正如玉宁所担心的那样,自那一晚以后福生哥变了。她还是可以到他的书房去玩,可以看他的书,但是对于做账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玉宁几次想开口说,可是望着福生的眼神,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福生哥很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这样觉着。
那挺拔的背影也是愈的落寞,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玉宁想着,心里也跟着酸疼起来。之后的几天,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没有再去福生那里。
闷在房间内的生活让玉宁很憋屈,越想她便越怨云姨。几百个为什么在自己的小脑瓜里乱转。
婉柔看着小女儿闷闷不乐的模样,也很是担心。终于还是上前问了:“宁儿,怎么了?”
“没事,娘。”凝心说道。但是那语气根本就不是没事的样子。
“哎,你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婉柔坐到一边,将正在望着窗外出神的玉宁抱了过来。
“娘,孩儿不想让您担心。”玉宁搂着婉柔的脖颈,喃喃地说着。
“你这么个样子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啊?平常不是都会往福生那里跑么?这几天是怎么了?哪里也不去,就在屋子里呆。”
“不是我不想去,是云姨不想让我去。”玉宁愤愤地说。
“这是个什么道理?”婉柔诧异地看着玉宁愤怒的小脸。平常云姐是如此疼爱玉宁,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们产生了误会:“你怎么这么说呢?”
“本来就是娘,福生哥这几天是在教我看帐呢,就好像之前之前爹教我的那样。可是前几天晚上,云姨好像为这事情说了福生哥一顿,以后我再去找他,他怎么都不再教我了。”玉宁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视线也模糊起来。
“云姨这么做有云姨的道理,你别小孩子心性,不如意就责怪她。”婉柔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的女儿是格格,富家子弟的任性脾气一时半会也磨不掉:“不如这样吧,娘亲为你去问问这事。问清楚了,你就别再生闷气了。好不好?”
“嗯。”玉宁听到这话,终于冷静了下来,乖巧地点点头躲进了母亲的怀里。
“记住,问清楚以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许闹了。”婉柔再次叮嘱道。
“嗯。”玉宁郑重其事地应允道。
当晚,将玉宁哄睡后。婉柔便去了云姐的宅院。
这是勿返阁内最幽深的小庭院,一进拱门,就要走过一条被竹林包裹的小径。在庭院的正房门前,还有一方小水潭,三三两两地种了些荷花,仔细看去,还有些鲤鱼在逍遥自在地游着,不时地触碰到荷花,引得花朵和荷叶一阵轻颤,几滴露水接连滚下。
婉柔站在这样的庭院里头,焦躁不安地心却无法平静。她不知道此番前来,自己算是站在什么立场。本来,她们母女娘而今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别人总会有别人的安排。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答应玉宁的这件事还是有些唐突了。可是一想到女儿闷闷不乐的模样,又会觉得自己前来并不是什么蛮横之举。因为被这么矛盾的思绪困扰着,婉柔向前几步,又退了几步。反反复复间,久久都没有敲开那扇门。
房内此刻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窗棂上映射出来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影。婉柔看着那模糊的影子心里仍是踌躇不定。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外,手却握成了拳。
吱呀。
门开了。
走出门来的是已经休假回来的琼儿。
“婉夫人?怎么您站在这儿?”站在门外的婉柔着实让琼儿感到诧异:“您怎么不敲门呢?”
“哦我本来是想找云姐来说说话,但是又怕打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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