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也像父亲那样冷漠,她是否会和母亲一样悄悄死掉?秋知心间紧紧的生疼,再也受不了这种无知的未来她不再悄悄的流泪,她要彻底的宣泄心中的伤,痛,恨,怨,和突生的不甘。
“呜呜娘娘”她的母亲,她的唯一个爱她的亲人,可是却远在天涯。
风呼呼的扶过,满天满地的花雨漫天飞舞,一抹清素的容颜印在其中,显得那样的孤寂无依,那令人心痛的娇弱身影,已然哭倒在桃树下。
一抹沉默的身影一直守候在一旁,他的职者是保护她,虽然自己内心是那么不甘愿,厌恶与女子接近,厌恶她们身上的味道,她们说话的声音,以及关于女人的一切。
此时,他却只有沉默的接受安排,做了穆府大小姐的护卫,他只为生存。
拾哥走近几步,离秋知五步之远处站定“小姐?”是询问也是提醒。
秋知蓦然抬起头来,向声源看去,脸上满是泪水,红红的鼻头,乱散乱在脸颊,一副被人遗弃的小可怜模样。
拾哥眼睛一闪躲过她的注视,那清凌的眸子满是伤痛,一抹熟悉的痛苦突然涌入心头,心脏猛紧了紧。
秋知苦笑,她只想一个清静的呆一刻,这样都不行么?自顾爬了起来,整理好衣裳头,与他身边走过。他提前后退几大步后正要跟上,却见到秋知蓦然停住“你是个怪人。”回头来认真的说道。
被人碰到会死么,他这动作让人泄气又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有什么问题,才这样被人“嫌弃”
拾哥眼睛一调又转开,只道:“是。”秋知嘴角抽了抽,一把抹掉刚刚的泪水,又道:“你就这么不爱说话,又不喜与人亲近,特别是女人,是吧?”
“嗯。”更简洁。
“真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秋知自语道,起身向前头走,又冷又闷,和这个说话真没劲。注意力却集中身后的人。
拾哥沉了眼,他也想知道以前没有过往的记忆,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虚无他的心空荡荡的着不到边。
“你就记不起一点儿什么?比如说家人,还有妻子,看你的年纪可能连孩子都有了,你就一点想念的感觉都没有么?”
“没。”斩钉截铁的传来回答,使得秋知蓦得转过头,住脚,眼睛透着愤怒,良久“你是个心狠的家伙。”拾哥沉默以对,即便记不得任何事情,但他心里很确定,不会有妻子,更不会有孩子。
秋知小脸清冷,狠狠的剜着眼前的冰块,也许某个孩子也如自己这般渴望父亲,渴望亲情。拾哥不言不语垂着眼,一直保持着一惯的沉默,心里却如响鼓震动难受,女人的注视让他难受,喉头紧绷,胸间闷痛难以呼息。
秋知才又起步朝前走,明显脚程快了不少,身后之人良久才放松身ti,跟上秋知的脚步,两人再无对话。
临近住所时,前面女子静静的说了一句“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他会听命,说完便起身跑回小院。然后听到她乐呵的道:“奶娘何香你们一定要去桃林看看,今年的桃花开得特别艳丽”
拾哥沉沉的站立片刻,才起步进门。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晚风清凉的吹来,喧闹一天的暮城此时才得以清静。
君老夫人由岩叔陪着,慢慢走入“清风阁”
楼阁分为两层,最顶上还有一间放杂物的隔楼。君夫人拿着扫帚一层一层的清理着,岩叔仅是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几次都被老夫拒绝帮助,就再没有说话,仅是注意着她的脚下安全。
君夫人打扫完二楼厢房,静立了一会儿。蓝黑色的床辅,黑色桌椅,就再未有任何东西。老夫人心里收紧,为何看着如此凄凉?
“岩叔,现在报告吧。”老夫人慢慢坐进床铺,手下紧紧握着被角。
岩叔注视了会儿她,才道:“是。”从胸前摸出一叠宣纸,看了眼又折起收回怀里。道:“老夫人,少爷会吉人天相,你还是早早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