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有命活么?”怎么说都是她主使带其回府,心里难免会为其担忧,或者确切的说是为府中担忧,如果那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如果活了,自是功德一件,要是闹个半死活,那可是活受罪,三种情况当然是前两种皆大欢喜。
“这人命大,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强壮特殊的体质,那胸口上的一箭,还以为是致命一击,不成想那人心脏长在右边,我行医多年,可是从未见到过这种情况。再有那箭上的毒,虽是雕虫小计的一般毒,但是时间托了这么久,这人却愣保住了性命,真是个奇人啊不简单,不简单”
“那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啊?”秋知心急的问道,哪有人这么回病情的,不是急死人了吗?
何伯脸慢慢沉下脸来,三人眼中疑惑,不是说是奇人么,肯定会救活才是?这会儿怎么又一副沉重的表情,莫非还是不行了。
“毒我是解了,伤口也止住了血,但是他还是昏迷不醒,而且”何伯顿了一下,眸中疑惑,思索着什么。
“什么?”三人伸长脖子问道。
“他似乎有意轻生,生存的意志特别薄弱,呼息也是出气儿多,进气少。这人能否活命,我是说不准,这要看天意,更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年纪青青的却要放弃求生。
何伯摸把额上汗水,转头向里屋喊道:“何香,还不快出来,呆在里面干嘛呢?回屋去给你爹我做点下酒菜,今天我可是有够累得,爹去和房门老张头,好好喝两杯。”话完就离了开,也没管屋里人是否听见。
秋知见何香半天没出来,就疑惑的朝里屋走去,奶娘也跟在后面。
入目的是何香红晕生辉的小脸,原来床上男子昏厥间,恶梦袭来,抓住何香的手,就再没放下,那紧张的模样,像是久经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源泉般焦急。
“小小姐,奶娘,我他”何香急得语不成句,一张可爱的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何香扯着用力得扯着自己的双手,却一点也动不了。她从来没有让陌生男子牵过,这无意的碰触,让何香又害羞又气恼,若是坏了她的好名节,定要他好看,小脸却羞红得快滴出血来。
男子脸上洗了血渍,清楚的看到是一张非常俊逸的容颜,坚毅的凌眉直入间,薄而有型的嘴唇紧紧抿着,肤色白晰,比女子还显得交嫩,可是身长却很强壮,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男人脸色惨白,紧锁得眉头,慌乱惊恐的模样,没来由的揪扯住在场几人的心。
床上的男人正是摔下崖的君默言,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获救。那诡异的恶梦连连袭入脑海,他只觉自己坠入了深渊,有时火热得难耐,有时冰冻得凌烈。
每当他要放逐自己,任其沉溺之时,那恐惧的血色恶梦,就出现在眼前。那鲜血里的女人,伸着长长双手,猛烈得追击着他,他只能没命的向前跑,越跑越急,越来越心慌,似乎前面的道路再没有尽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