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外人,又能怎么让他们不弄得一清二楚呢?岂不是很说不过去。
“裴公公,去端碗清水过来。”他对着裴公公使了个眼色。
裴公公哪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当即应了一声是,转身便去准备去了。
轻妩媚双眼一眯,暗自冷笑了一声,想在她的面前耍把戏吗?当她不存在啊?
很快地,清水便被端了过来,轻幕先上前来,用银针刺破手指,逼出一滴血来,滴落到清水之中,轻妩媚也随后照他的模样,将自己的血逼入清水之中。
裴公公瞪了双眼,看着那清水中的两滴血,就这样各自分开两端,脸色顿时一白,差点将手中的碗摔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明明他在水中加了东西,就算这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可能不容的啊!
怎么回事?
皇上在龙椅之上,自然将下头的那碗清水,看了个一清二楚,脸色铁青地瞪着裴公公。
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要他有什么用?
可是,当着他们几人的面,他又不能发火。
最后,轻幕纳纳地转身,连跟皇上告退都没有,直接走了,轻妩媚那里,连一眼都没有再瞧。
阎烙狂与轻妩媚向皇上告辞之后,也离开了,准备好好的一场好戏,就这么落幕了,皇上再气再急,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看来,对付他们,还是得慢慢来,真的急不得,得慢慢寻找时机才对。
……
轻府,一座从未有人踏足的破落院子之中,轻幕孤身一人,看着其中一间紧锁的房门,叹了一口气,才从戒指之中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将锁给打开,推开房门。
房间之中,不论是桌上还是地上,都已经是布满了灰尘,房门被他一推,外头的风,吹进房中,顿时灰尘四起。
他顿时又轻叹一声。
往事如烟啊,他是多久没有踏足这里了,他都已经快不记得了。
没有去理会一室的灰尘,轻幕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被高置的小箱前面,伸手将它拿了下来。
这个地方从来都是被相府遗弃的角落,所以夏琔茹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地方藏东西。
所以,这个箱子才能被保存得很好。
没有管其他的地方,他只是打开箱子,拿出里头一尘不染的一个样式古怪的盒子,又转身离开。
这次,他却没有再将这个房间上锁。
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当他慢慢地来到前院时,管家匆匆地跑了过来。
“老爷,二小姐与王爷回来了,正在您的书房呢。”管家满脸兴奋,自回门之后,王爷与王妃又回来了,这还没隔多少时日呢,老爷的脸上有光自是不假,他们这些在相府做下人的,出门都是抬着头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书房半步。”轻幕朝着管家挥了挥手,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管家有些错愕地看着老爷离去的背影,“奇怪,二小姐和王爷过来,老爷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真是奇怪。”
心里嘀咕归嘀咕,他不是遵着轻幕的吩咐,去办了。
书房里,轻妩媚一脸担忧地看着阎烙狂,“烙狂,爹爹他不会真的当真了吧?”在御书房看着爹爹离开时的背影,她都心疼了。
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很过分。
她只是不希望日后皇上会因为针对她而对相府不利而已。
“你现在知道担心了?”阎烙狂淡淡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但却没有半点儿责怪她的意思,“轻轻,保护家人,有时不一定是要将他们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你的办法,不失为一种保护,岳父会体谅你的。”
只是,他倒是有些奇怪,丞相在御书房,在明知道轻轻的意思之后,为何要冒着滴血验亲会相融的危险,硬要验呢,以他的角度来说,不是应该不同意的吗?难道是知道轻轻会在清水里动手脚?
也不尽然啊。
或许等会就会有他想要的答案吧。
“我……”
“媚儿,五爷,你们过来了。”轻妩媚还想跟烙狂说什么,却被一声深沉的声音给打断了,她心中一惊,赶紧看向书房门的方向。
只见轻幕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已经站在门口处。
“丞相爹爹,您来啦。”轻妩媚赶紧陪笑。
轻幕没有说什么,而是走了进来,将房门给关上,才转身走到他们的身边。
“丞相爹爹,您快坐。”轻妩媚立马让出自己的座位,自己挪到了旁去了,今天自己可是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不就得哄着自家的便宜老爹嘛。
“丞相爹爹,刚才在御书房,媚儿这么说,是迫不得已,您可别生媚儿的气啊。”她说道。
轻幕坐了下来,摇头,微笑着看着她,“媚儿确实是长大了,不需要爹爹再操心了。”
“呵呵,爹爹。”轻妩媚挠了挠头皮,尴尬地不知如何作答。
“媚儿啊,这个盒子你拿着,爹爹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何人,但相信这个盒子里,应该会有线索的。”轻幕将从满是灰尘的房间中拿出来的盒子,放到了轻妩媚面前的桌子上。
轻妩媚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僵住了。
“丞相爹爹,那个……在御书房,媚儿只是胡说的,您可别当真了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的说道,直觉认为,她家老爹是生气了。
“爹爹知道,可是,你现在已经嫁人,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让你知道真相了。”轻幕此刻是异常地平静。
告诉了媚儿一切,他的使命,也算是了了,对赛思的承诺,也算是尽到了,至于媚儿会不会再认他这个冒名的爹爹,那便不是他能预料到的了。
“爹爹,您在说什么啊?”轻妩媚摇头。
她不是爹爹的女儿?真的不是?假戏真做,真的成真的了?
“烙狂,我……”她略显慌张地看向阎烙狂。
“轻轻,别怕,有我在,先听听岳父是如何说的。”阎烙狂温暖的大掌,包裹住她有些凉意的小手,安慰她。
“媚儿,其实你娘她,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了。”接到阎烙狂眼神示意,轻幕才又继续说道。
这怎么可能?轻妩媚错愕地看着轻幕,不可能啊,如果娘在认识爹爹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那怎么会……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他叹了一声。
“我与琔茹,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两家定了娃娃亲,可是,琔茹家在定亲之后便日渐没落,因此,我的父亲,便想就此了断了这门亲事,随着我与琔茹日渐长大,迟迟不肯同意我迎娶琔茹进门。
我记得,那是一个严寒的雨天,琔茹找上门来,求我做一件事情,我听了之后,惊住了。
那件事情,便是迎娶你娘过门。”
“什么?是夏琔茹……可是,她不是……”轻妩媚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是夏琔茹来求爹爹迎娶娘亲过门的。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轻幕看了她一眼。
“琔茹与赛思,虽然一个是名门之后,一个是落魄家族之女,但在那时候,却是知己好友,赛思莫名怀孕,又被皇上逼婚,琔茹便给赛思出了这个主意,一来,是给赛思一条活路,二来,也是给自己一条出路,只有我有了妻子,她才能被抬进门做我的姨娘。
可是,媚儿,琔茹她却绝对不会有暗害赛思之意的,怪只怪皇上他……现在的夏琔茹,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琔茹了。”
“爹爹此话是何意思?”轻妩媚问道。
“琔茹进府之后,很快便怀了我的孩子……”
“不对啊,爹爹,我娘未婚怀孕之后嫁给你,夏琔茹肯定是在您跟娘亲成亲之后才被抬进府的吧?”她打断轻幕的话,问道。
那为什么她是二小姐,轻妩娇却是大小姐?
“那是因为别人都是十月怀胎,你却在你娘的肚子里,待了十五个月,此事只有我与琔茹知道,连府中的下人,都是不知情的。”轻幕回答了她的问题。
“十……十五个月?怪胎啊?”
“琔茹生下娇儿之后,便是性情大变,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她早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心爱之人了,而是皇上的傀儡。”
“被皇上下了毒吗?”她问,被毒物所控制,所以不得不听命于皇上。
“不是,是被调了包。”说话的,是阎烙狂。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