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羞愤欲死。
当然了, 在任何一个人和自己的仇敌经过一次还能算不错、甚至可以回味的亲吻以后,都会有他这样的感觉。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他竟然在这件事上争取了主动权!并且在对方已经吻了他之后还扑过去!然后把舌头也……最后还丢脸地被吻晕过去了!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他的视觉印象似乎比听觉印象来得稳固。这件事在他脑海里已经成了一种无声影像, 每一幕都是他如何步步紧逼、而伏地魔如何毫不在意地纵容他。最后对方反客为主的时候,他就只记得那种无力的推拒、蒸腾的热度以及无可抑制的美妙快感……
停!
哈利坚决地对自己说,打算不理睬他又红起来的脸。他现在无比希望他能选择性失忆,或者能有死神那样的本事,将自己完全、彻底地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所发现。而在他不想被看见的人的名单上,伏地魔毫无疑问排在第一位。
可惜这十分有难度。
“行了, 哈利, 你从暑假一开始就试图扮演一只鸵鸟。”伏地魔愉快地说——他完全无视了他现在是个挂坠盒——然后他看了看窗外,一只白色的猫头鹰愈来愈近,“海德薇回来了,你觉得这是你教父第几次让你去格里莫广场?”
“第几次都和你没关系。”哈利闷闷地说。他决定了, 在他能完全忘记这件事之前, 绝对不去见任何熟悉的人,否则一定露馅。再者说了,他理论上应该在女贞路待着。第一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希望,第二是因为他自己捏造的、子虚乌有的麻瓜女朋友。不过,他觉得,如果他能把伏地魔一个人丢在女贞路的话,以上都不是问题。
“你要知道, 这样可不行,哈利。”伏地魔显然察觉了他在想什么,“我都没有嫌弃你,对吧?”
哈利对挂坠盒怒目而视。他当然知道对方在意指什么,就是他最后晕过去了。这让伏地魔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然后在他觉得适当的时候拿出来刺激一下,比如说现在。“是啊,我比不上你身经百战!”他粗声粗气地说。
虽然这话和事实完全相反,但是伏地魔可不会承认这点。“彼此彼此。”他假笑着回答,“不过说句实话,我觉得喝多了的你表现远超寻常。”莽撞又冲动,但无可否认地,非常美味。
哈利拿不准这是不是一个新的嘲笑句式,所以他打算无视,并且准备好了另一个话题:“话说回来,既然第二年也算通过了,那么第三年的要求呢?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死神大概想减短我们的准备时间。”伏地魔毫不在意地说。
哈利听出他的语气,不由得狐疑起来:“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你不觉得,按照这种发展趋势,后面会很不乐观吗?”
怎么可能不乐观!伏地魔在心里说了一句。在这方面,他的预感还不坏。当然,他嘴上并不会这么说。“我觉得以一张床能做的极致的话,那要求肯定就不难。”
他这话意有所指,哈利脸又红了起来。他似乎记得,在他晕过去之前,腰上的手似乎已经开始了游移,经过的地方像火烫一样。“闭嘴!”他为自己清楚的身体记忆而恼羞成怒。
“你那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伏地魔故意提醒他。“你还提出要教我接吻呢。也许我可以期待,在接下来的情况里,你也会如此主动?毕竟这真的能节省很多时间。”
哈利面红耳赤,因为他也想起来了,那种话似乎真的是他自己说的。“不要提醒我这个,”他咬着牙说,“我只是喝多了!”
“噢,”伏地魔了然地道,略微拖长音,“那我只有一个希望,下次可别再给我留一个牙印了。你可以满足我吗,哈利?”他侧了侧身,灯光更好地照清楚了挂坠盒。
“……什么?”哈利瞪着他看。他现在才注意到,挂坠盒正面偏上的位置,真的有一道痕迹。像是裂痕,但这本不应该有的。“你说这是……”他说不下去了。这难道会是他在伏地魔嘴上咬出来的伤痕吗?
“恭喜你猜对了。”伏地魔回答。
哈利总算真切地意识到,他现在随身带着的是个货真价实的人,而不是物品。而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要煮熟了。“你明明可以……一下子就可以治好!你是故意留着它的!”他先是尴尬,后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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