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不过他也没太做过多的关注不过是小女孩儿的一些稚言稚语罢了,虽然她的一些观点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是看今日女儿的表现,他觉得女儿对这事真是不一般的上心,语气中反对的意味更是显露无疑。
于是李县令便疑问道:“丫头,你怎么这么反对出租那荒山呢?为什么呢?”
二丫心中一窒,这其中的事情该怎样说出口呢,说了父亲会相信吗,再者她心中也不想说出前世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让亲人哀伤,反正已是远离京城,生命轨迹已然不同,她便不想再提起那些;另一方面便是人人都有些即使是亲人也不想说出的小秘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又投了一次胎,她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不想告诉家人免得家人知道后,反让她见到他们时感觉像是处处在提醒自己不要忘掉那段记忆。当然如果必要时,也许她会说,只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还能应付得下,多说无益。
孙师爷看到二丫呆愣,便忙笑道解围道:“大人,小姐也是担心您,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她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弊端,官家小姐知道这些事也是寻常,况且二小姐也是心中有主意的人,说不定就能说出什么好点来。”
李县令看女儿神情有些不对,早就在心中暗悔:刚才怎么是用那种语气对女儿说话她不过是关心自己罢了。又恐女儿伤心,忙拍着女儿的肩,陪笑道:“看我说的,这还不是女儿关心孝顺我嘛,来来,二丫头快坐下,看为父为你解惑”
二丫没想到自己刚才被父亲一句问住,现在又见父亲陪笑哄着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忙又端了茶奉给父亲,笑道:“我就是担心父亲两年后万一调去别处任职,那家人要是挣不了多少钱,反会让父亲心中不安的。”
李县令大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个操心的命,天天瞎想些什么,父亲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既要做出一番事来,自然凡事都会考虑周全,尤其是老百姓的事儿,否则也对不起这顶乌纱”
二丫一听趁势问道:“如此说来,关于这出租荒山的事儿已是有了章程?”
李县令笑道:“那是自然,其实这荒山的租金是为了治水之用,再经营好了倒能挣不少钱,对于一些有远见的富人来说,倒不失为名利双收的好机会”
二丫看到父亲胸有成竹的样,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另想办法来阻止,再说自己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出那假县令,便道:“那父亲准备什么时候张贴告示寻那租山人?”
李县令笑道:“不急,今日刚把这方案送去州府,这几日就能有动作。说起来,这荒山因为临着边境为父也不好全权做主,一切需得听知府大人的调遣。”
二丫心想那刘大人可不是得一心促成吗,口中却假装忧愁道:“这事万一刘大人不同意呢,父亲这几日可得再想个法,防着这事不成”
然而李县令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二丫心惊:难道这一世刘大人他们仍是避不过前世的那噩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