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扬呆呆道,“方弘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领头官差点了点头,“不错,昨天好好的,不过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街上。有人称昨天晚上在天香楼看到你和方公子起了争执,这一点飘飘姑娘可以证明。”
宋飞扬急道,“可是,我只是教训了他一下,离开时,他还好好的。”
“飘飘姑娘?”我重复了一句,疑惑道,“……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重明在我疑惑的目光里,冲李瑾瑜扬了扬头,小声提醒道,“你忘了?那天在仙客来宋飞扬说,方弘才和那位李公子曾为了飘飘姑娘争风吃醋。”
我脑门一亮,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重明叹了一叹,又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猜,这位飘飘姑娘一定是个大美人。”
我看着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实在不能理解它的脑回路,难道妖怪和人的脑袋长得不大一样?
“你不信?”
“信。”我顿了一顿,冲着嚎啕大哭的方教习努了努嘴,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他哭的我脑仁疼。”
方教习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号道,“我可怜的儿啊……”涕泪横生,让人看的十分不忍。
李学官将他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劝慰道,“方教习,节哀顺变。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告慰方公子的在天之灵。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保重身体。”
李瑾瑜向众人欠了欠身,行了一礼道,“今日是祖父的寿辰,晚生代表李府十分感谢各位贵客的亲临,今日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改日定当上门请罪。如此,今日就不虚留各位了。”
众人各自唏嘘了一番,欠身回了礼。
李学官见状,也施了一礼,又吩咐道,“管家,送各位贵客回府。”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好好的一场寿宴招惹上了一桩命案,又牵扯到白鹿书院的人,于情于理李学官总不能放任不理。因此都不多说,纷纷离去。
我眼见着曲粟没有动,便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李瑾瑜倒了杯热茶递给方教习,他勉强喝了一口,情绪才慢慢稳定了下来。好好的一场寿宴发生了这样的事,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贺钧也劝慰道,“方教习,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但是也要保重身体啊!”
他此言一出,方教习又激动起来,含恨盯了宋飞扬一眼,道,“我儿尚大仇未报,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舍不得!”说着,他又哭道,“贺钧,看在我也曾教授过你几天课的份上,你可要给我儿做主啊!”
宋飞扬急道,“方教习,你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是冤枉的。”
方教习啪的一声摔了杯子,怒道,“还在狡辩?这件事飘飘姑娘可以做证!”
贺钧忙道,“方教习,你先别激动,这件事就交由衙门处理吧!知县大人定会彻查清楚,还方公子一个公道的。”
那领头的官差点了点头,附和道,“贺主簿说的是,飘飘姑娘也只是证明他们之间有过争执,却不能证明他是杀人凶手。我们是带他回衙门交由知县大人审问,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凶手?还要再彻查。”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桩命案了,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李瑾瑜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转过头问道,“贺钧,你说这次方公子的死会不会和之前的命案有什么联系?”
众人闻言,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宋飞扬急道,“李公子说的对,我和方弘才虽然平时不大对付,但是好歹也是同窗,怎么可能会杀他?你们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方教习有些茫然,“之前的命案?”
“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怕是有些隐情。”贺钧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又道,“方教习,节哀!这件事衙门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还请你回府等消息吧!”
“宋飞扬,跟我们到衙门里走一趟吧!”赵捕头朝大家道了别,就带着人走了。贺钧要回去做笔录,便也跟着他们走了。
李学官劝慰了一番方教习,又吩咐了李瑾瑜亲自将他送回府。
临走时,我听到李学官沉痛而悲苦的叹息,“荧惑守心,紫微星动,终究还是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