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两个劳力来,给整治整治。村支部书记也同意这个意见。话说毕,王金花让何佳旺屋里坐,并在何佳旺眼前晃来晃去的。
在这个过程中,何佳旺是没有留意的,安排毕就同张实践走了。王金花呢!没了主意,把何佳旺他俩一直送到了大街上。
晚上,王金花来到了妇联主任李巧巧家,正好靳粉兰也在。她一口气将下午何佳旺到她家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并一再地夸奖何佳旺。
“佳旺,真是个好人,你看他表面上是个铁打的汉子,实际上心肠软着呢!下午,我只是问候了他一句,他就放心不下了,先是在书记家,后是到我家,话多得很,我看他挺有意思的。”
“是真的。”靳粉兰问。
“那当然,你不信,他明天给我就修院墙呢!”王金花一脸的喜悦。说到这里,靳粉兰坐不住了,她强忍住怨气,一口气从李巧巧家跑了出来,并且来到了去黑水河的小路上。她决定给何佳旺拨个手机,问问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又一想,王金花说的话有准头吗?万一不是那么回事,还不冤枉死人。所以,她又打消了拨手机的念头,劝说自己,看看再说吧!明天是不是有人给王金花家修墙,想着想着,她回家了。
第二天,王金花家里真的来了几个人,他们拆墙,做根子,砌墙,王金花高兴得不得了,人没出屋,声音就到了院子,并把那几个做活的逗得乐滋滋的。这一切,靳粉兰都看到了,她感到了阵阵心酸,她埋怨何佳旺,她妒忌这个丰胸肥臀的少妇,怪不得打扮得那么妖艳,原来是这样的。接着,她一口气又跑到了李巧巧家,把刚才发生的事全盘向李巧巧说了一遍。李巧巧回道:“这有啥不好的。只要两个人有意,完全可以组合嘛!再者,金花年轻漂亮,又比佳旺小,我看行!”粉兰一把过去捅了李巧巧一下,随之道:“巧巧姐,你糊涂呀!佳旺怎么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妖里妖气的。”
“话不能这样说,一个年轻寡妇家,整天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有了人,多好的事呢!”李巧巧一再解释道。
“不是这意思,我说的是佳旺不可能那样。”粉兰觉得李巧巧对自己说的话没有理解,只好把自己的观点挑明了。
“啥意思?我不懂。”巧巧反过来问道。
“佳旺不可能的。”粉兰肯定地说。
“你咋知道?”当巧巧再问的时候,靳粉兰低下了头,看起来心事重重。这个时候,李巧巧想到了那天傍晚靳粉兰与何佳旺在一起的那一幕,立刻间意识到了其中的缘由。
“粉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头脑要清醒。”李巧巧非常严肃地提醒靳粉兰。
“我喜欢他。”靳粉兰把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端了出来,然后,不好意思地把头偏向了一边,等待着李巧巧的回应。
“你喜欢,看人家喜欢不喜欢,你没听说过,在找对象的问题上,何佳旺犟得很。我问你,你有人家金花大方,你有金花能行,依我看,何佳旺多半是看上王金花了,金花的那一套我可是领教过的。”李巧巧见粉兰痴心,有意给粉兰泼了泼凉水,意思是让靳粉兰打消这个念头。
然而,李巧巧越是这样说,靳粉兰越是呵护着何佳旺,并更加忌妒起王金花来。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李巧巧的家,一屁股躺在了自家的床上,痛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顺着她那白嫩的脸庞流了下来,并且一滴一滴地落在了与她相伴的红色枕头上。忽然,她一屁股又坐了起来,并自言自语道,这不行,我得和他见个面,把话说清楚。又一想,还是打个手机吧,免得跑个冤枉路。于是,拿起嫂嫂给她的手机,拨了何佳旺的手机号码。
“喂,佳旺哥吗!”
“是的。”
“我有话问你。”
“我不在村上,等我回来后再说。”
“那不行。我问你,王金花家的墙是不是你派人整的。”
“就是的,她家的院墙要倒了……”
话未说完,靳粉兰“啪”地合上了手机,一头埋在了枕头下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咋能是这样?咋能是这样。一会儿又抽抽搭搭。
是的,自从何佳旺回村后,靳粉兰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她喜欢他的成熟,他的气度,他那执著的事业心,更喜欢他那为人大度的胸怀。如今,他变了,竟然变得同王寡妇勾搭了起来,这能叫我靳粉兰心安吗!靳粉兰边哭边想着,人家王金花是能行一些,嘴皮子快一些,又长着一副迷人的体态,可是,自己究竟是一个闺女呀!哪一点比不上她。
第二天,靳粉兰又来到了李巧巧家,一见面李巧巧就说:“我问佳旺来,就是他派的人,并且他还到过王金花的家呢!”
“你咋这么多心,人家佳旺是干部,干部的心里是装着每一位村民的。昨日个,我也打听来,不是佳旺一个人去王金花家的,村支部书记一块儿去的。另外,是王金花在书记家的院落里说她家的院墙坐根的事,引起了佳旺的重视。”
经李巧巧这么一说,靳粉兰的心胸豁然亮堂了,她从内心感到了李巧巧说的话在理,村干部的心里是装着每一个家庭、每一位村民的。于是,她又责备起自己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粉兰,我再是你,我就直接找他何佳旺,把事情挑明了,免得心神不安的。”李巧巧执拗地说。
“哪能呢!”粉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并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巧巧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