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时的靳粉兰看着何佳旺,想问的事儿却堵在了口边,只是一个劲地劝说,不要喝了,然而,她越是劝,佳旺越是要喝。并说:“哥好着呢,啤酒不碍事的,今儿个高兴,你让哥多喝一点,哥心里舒坦些!”是的,坐在粉兰面前的何佳旺,在粉兰的眼里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原先他那刚健、傲气、豪爽的样子都不见了,而是一股子人情味,十足的酒汉。怎么办?她只好等到他情绪稳定后,再作发落。从佳旺的言语和神态里,靳粉兰也看到了何佳旺的内心深处是苦闷的,他是需要发泄的。然而,对佳旺来说,县城的相遇,无疑是增进了他对粉兰的了解,但他并没有认识到粉兰的真正内心世界。因为,他和她的年龄相差六七岁,人家粉兰是没有结过婚的人,所以,粉兰对佳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至于他今天的伤感,对一个年轻姑娘来说,却是过了头的。
午餐后,何佳旺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乡政府打来的,说是下午点召开夏收工作会,要求何佳旺准时参加,同时告诉何佳旺,乡党委书记从外边考察回来了,他要同大家见见面,特别是新当选的村干部。这样,原想唱歌的打算就被取消了。于是,靳粉兰在送走佳旺后,径直来到了时任县委副书记的哥哥家里,帮嫂嫂干起了家务。这一天,粉兰没有回万隆,因为,嫂嫂是喜欢她的,因为,粉兰是家中最小的也是家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哥哥要长她十几岁。
晚上,哥哥回来了,他让粉兰坐在了自己跟前,并拉起了家常。哥哥问:“在家里习惯吧?还想在外边做事不?”粉兰答到:“妈老了,跟前是不能没人的。”“噢,妈的药买到了,回去的时候记准带上。”身为县级领导的哥哥看见了妹妹的一片孝心,甚是高兴。嫂嫂在一旁也不断地插话说:“这些年多亏粉兰了,要不,你在外边能安心工作吗!”“妈在家里一直是惦记着你们的,总盼你们能平平安安。”粉兰说。“世上做母亲的就是这样。母亲是伟大的。记得有人说过:母亲,犹如一盏灯,点燃了,永远不会熄灭,她照亮了世界,照亮了一个个孩子内心的黑暗和前进的道路。”粉兰的哥哥由衷地说道。
“哎!村上的情况怎么样?”粉兰的哥哥继续问。
“新农村建设,动劲可大了。新选了个村主任,能力不小,上台后,修路、扩街,怪得人心的,目下,出村的那一段全部水泥化了,整个街道也变了个样,听说,他们这个班子还要办厂子,建村部,带领大家致富奔小康呢!”说到这里,粉兰的嫂嫂递过来了一杯茶,粉兰随之停了停,而她的哥却听得入了神,急忙催促道:“继续说,继续说。”“村主任何佳旺遇到了难题,就是资金不足,为此,他跑过乡上,到过县里,还好,马来乡长人不错,曾两次到过村里,抓进度,抓质量,解决了一些问题,给了点资金。”
“粉兰,有个好事,县上在西部洽谈会上,引进了江浙一带的几个项目,他们在我县要选几个大村,也就是人口比较多的地方,建超市,方便群众生活,你回去给他们透个底儿,我想,咱们那个村是够条件的,投资者是会满意的。”粉兰的哥哥打断了粉兰的话,告诉了粉兰这样一个消息,粉兰自然是高兴的,她说:“那太好了。”
“至于具体怎么办?利润如何分配?由村上定吧。听说,超市建好后,他们的使用权是有期限的,最长不能超过10年。”粉兰哥继续说。
“粉兰,前两天,有人在你哥面前给你提了个对象,说是刚毕业回来的大学生,工作岗位也好,是机关里的公务员。”粉兰的嫂嫂见他们兄妹两个尽扯了些村上的事,她干脆另开了个话题,给粉兰说起了婚事,因为,粉兰已经二十出头了,当副书记的哥哥也常念叨这个事儿,平时,工作忙,又很难聚到一块儿,所以,今儿个晚上,她要问粉兰一个主意。
“我不说,咱妈已经老了,还要有人服侍呢?”粉兰很干脆地回答。
“那不影响,婚事是婚事嘛!”嫂嫂说。
“粉兰,你已经不小了,咱爸去世得早,你的事,哥是要负责任的。你嫂子说的对,先找个对象处一处,觉得好了就结婚,不好就拉倒。”粉兰的哥说。
“哥呀!不是这回事儿,妹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喜欢农村,我爱在农村里呆。”粉兰接着说。
“那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这个事儿可不是小事啊!切记要慎重。”嫂嫂在一边说道。
“哪里的话,我一个农村女孩,能怎么样。”说话间,粉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接着,靳粉兰的嫂子又拿来了一个手机,送给了靳粉兰,并说,有个事儿好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