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自从将醉红楼交给崔忆水之后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纵使我是她的爱徒也无从得知她的下落。”闭月轻轻岬了口茶,悠然道。
程金皓并没有急慌,只是紧紧的盯着闭月:“姑娘也别跟我绕圈子了,如果别人说不知或许还有七分真,但姑娘作为(玉女心经)的唯一真传弟子断不会不知的。她纵使放心得下姑娘,也不会放心她的半世心血的。”
如果这话是别人听到,可能会气恼程金皓的造次,但是闭月不会,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她会心一笑,媚态百生,“既然公子如此坦率,那我闭月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闭月收回了她倾城之笑,正襟危坐道:“就算公子知道我师父下落又如何?她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我劝公子还是忘记前事,逍遥安稳的过你富贵的下半辈子吧。”
程金皓没有说话,只是闪亮的双眸突然暗淡了下来,他知道闭月决不是凭空捏造假象唬他,今天的嫣红想必已经是权势在手,凭他一个已经逝世了的宣王的三公子,手中能有多少权力与她抗衡?
难道就由得坏人逍遥人间,而自己的亲人却要做枉死的孤魂吗?
程金皓双瞳熊熊烈火在燃烧,纵使赔上他的一条命他也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报仇的关键就在闭月了。
他神情索然的望向风四娘的卧房,暗自叹了口气,但愿他做的一切她都能理解。
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何用处人伦。
虽然日逐笙歌乐,常羡荆钗与布裙。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很王昌。
自古妓女大都虽处优裕生活之中,但却都渴望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无论她们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堕入风尘,她们中绝大多数内心都是十分痛苦的,屈辱感,自贱心里,对此生无靠的恐惧时时折磨着她们,“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充分说明了她们的心声。
落雁那么自负的女子也想尽手段从良,就证明了这一点。
程金皓走后,闭月仍端娴恬淡的静坐品茶,仿佛刚刚并没有人来过而是一直都只有她在独自品酌香醇浓茶。此时,从桌几另一端犹有余温的热茶热气却在袅袅徐升着,不缓不急,像是在配合着闭月的恬淡一般。
楼下又响起了急促的马步声,只是这次却是渐行渐远,片刻便消失在滴嗒雨声中。
清新艳丽的娇容嘴边多了一丝玩味的媚笑,他果然是个聪明人!
“小姐,刚刚程公子来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冲冲忙忙又走了。”玉儿对醉红楼内发生的甚至细微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
“是吗?他来干什么?”风四娘皱皱眉,想不通为什么他来了没有见自己却又走了,这代表什么呢?
“不知道呢,他只在闭月妈妈房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玉儿娇俏的小脸也在努力思索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