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强人们呼啸欢叫之声不绝。
东方摸着下巴想,嗯,没错了,又是一个钱财露白,让强盗盯上的活例子,原来这里的强盗就这个样子,和以前那些有什么不同?估计就是长相和衣服有些不同。做事方法风格,简直都一样。
他笑笑摇头,罢罢罢,若是人心不变,人性不改,不管历多少世多少劫,经历多少世界,有些古老的职业,或许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
比如强盗,比如杀手,比如妓女,比如……
他在树头漫不经心心思散乱地想着种种无聊无趣的事,树下早已是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马车相继翻倒,车里的人慌不择路地跳出来。
看起来是卫兵模样的一群人,在穿重甲,持巨剑,身材高大魁梧,步法沉凝坚实的领率领下,与匪徒缠战。一个脸色苍白,头上擦满了油,导至亮得刺眼,皮肤上好象还打了无数白粉,带着扑鼻香气,全身上下打扮无比华丽,手里还扬着一把镶满宝石的细剑的年青人,正被这些人保护在中间,舞着剑声撕力歇地喊:“冲啊,打败他们,我有重赏。”
东方叹口气,真是毫无悬念的人物猜想,有钱而娇气的大少爷,贵公子,一个有点本事的护卫领加一堆没多大用处的护卫,碰上一群很凶狠的强盗,打扰了他这一场午后的休眠。
东方对下头的两帮人都有些不满。但这单纯的不满,也只是因为他自己没能睡好觉,仅此而已。至于什么路见不平啊,见义勇为啊,锄强扶弱啊,这个,这么光明,这么辉煌的戏份一向属于大侠大英雄,和他这魔头实在没什么相干的。
所以,他一点也不会有触动地,在树梢冷眼看着鲜红的血溅出来,鲜活的生命就此殒落,然后很不满地摇头。
这里的打斗就是如此吗?拿着个刀刀剑剑,就只会硬打硬架。那个护卫领象是比别人强一点,剑沉而力猛,脚下也扎实有力,下盘牢固而上盘轻灵,如果放在中原或苗疆,嗯……打些**流的低手低手低低手,和一些花架子功夫,还是很有用的,但也仅此而已。
这帮子人,打架就只会直劈,横扫,硬刺吗,就只会直接架,直接挡,直接格吗?动作僵硬,而缺乏美感,招式简单而不见灵性。
东方摇头,唉,当护卫的没用也就算了,怎么连强盗都这么不象话。想当年,魔教统领天下黑道,其中最不成器的强盗,也比这帮子人厉害得多。
相比这里打得兵兵砰砰,东方倒更注意另一个穿着灰袍,手拿一根式样怪异类似拐杖家伙的老头。
所有的护卫们都在打斗,被护在中间的,有他们那没用的大少爷,几个看起来很惊慌的侍女,另外就是这个老人了。和那个吆喝个不停的大少爷相比,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会高举着那根怪杖,嘴里念念有词得说着一堆,完完全全听不懂的话。
而他只要一念,这些护卫们就神色大振,而那帮匪徒则大声呼啸着喊:“先杀了他。”
大家拼杀,争斗,打得无比激烈,却也可以明显得看得出,匪徒们歇尽全力想靠近那个老人,而护卫们则是拼了命地进行攻击。
然而因为在开始那不智的逃亡中,有很多护卫中箭落地,造成他们的人手不足,虽然挡得住近身的冲击,却还是挡不住其他几个匪徒连珠般射出的快箭。几支劲箭,已经突破了护卫的封锁,闪电般射向那个老人。
东方在枝头迟疑了一下,要救吗?如果是别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救死扶伤这可从来不是东方的美德,但他对那个灰衣老头有点兴趣,有些好奇,然而这想救的念头只是一掠而过,罢了,即然这些人这么重视这个老头,那他一定还是很有本事的,即然如此,这么简单的几箭怎么能杀死他呢?
然而,东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那边那灰袍的老人已是一声惨叫,仰天倒地,胸口上插了三支箭,他抽搐了两下,就此再也不能动弹了。
东方第一次有些愕然了,不是,这么简单就死了,简直就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连那帮护卫中最笨最没用的一个都不如,即然如此,为什么所有人又这么重视他。
随着老人的死亡,所有的护卫都面色灰败,而匪徒们则兴奋得高声呼叫起来。
匪徒们更加拼力地攻击,而护卫们则斗志全无,防护网被血腥地撕开,几个匪徒冲了进去。
那个脸上扑满粉白得象个鬼的所谓贵公子手舞足蹈得挥着剑迎敌,而那些依附在他身边的女人们则尖叫着四散奔逃。
那个贵公子的剑法居然还算灵动,东方本来也是个武痴,曾经精研天下武功,连东瀛忍术,西洋剑技都有所涉猎,此时感觉这位贵公子的剑术和西洋一些剑术颇有相通之处。通过东方对西方剑法的了解,仅看几招,就知道,这位大少爷的剑法,应该是有名师教导的,如果他肯苦练,水准应该不错。然而很明显,他没下过苦功夫,所以,再好的招术,也是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就这水平,估计撑不了多久,就得挨刀躺下。
东方打个呵欠,觉得这场戏看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胜负已定,成败已分,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了,他打算躺下继续他那被打扰的午觉。
如果不是这时,生了那件,在这场混乱中,应该属于微不足道的小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