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终于离开了山林。下了山之后,是很长很长,荒无人烟的道路,村子里负责隔段时间出去做买卖的人,都要用马代步,才能负着货物,走过这么漫长的道路。当然以东方的轻功,这段常人看来极为头疼的远路,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在这片荒凉的,长满杂草,间或有些大树,因为长年少有人走动而显得极之冷清的道路上,他或追风逐电,或信步漫行,或是偶有意趣,提气奔腾,追逐树梢的飞鸟,不知不觉,已走过了几许远道,几许弯路,眼前渐渐开扩,可以看得到比较象样的路了,路上的行人,也在渐渐增多。
东方放慢脚步,在路边闲闲行走,淡淡看着路上人来人往。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山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小村外的人。
果然大多身材高大,深目高鼻,皮肤多属白色,而眼睛头的色泽也一样多有不同,他们说的话,有的语音和村里多少有些区别,但只要仔细听,还是能找到很多相似之处,凭经验推断,很快就能弄明白话里的意思。
东方颇有兴至地观察着一切。人们的衣饰多有不同,虽然看起来,他们有衣物打扮,生活方式,常用工具,都和以前所处的世界大不相同,但如果仔细看,仔细分辩的话,还是可以轻易地找出很多相似之处。
而且,就算风俗语言习惯文化都完全不同,但人类最根本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看人的衣服打扮,就可以分辩地出,谁是贫穷农户,谁是微薄小工,谁是富有商人,谁是官员仕绅。
穿着华丽衣服的人家境肯定富有,拥有马车的人,生活想来不错,而如果带着不少从人,前呼后拥,那不是巨富,便该是高官了。还有那偶尔会经过的,骑快马,着重甲的人,该是武者。只是不知道,这里可也有江湖,又或者,强大的武者只属于国家。
在一个闭塞村庄中长大的村姑根本不能把这个世界的详情全告诉东方,好在东方久历江湖,早就练出处变不惊的本事,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凭自己的能力,理出头绪来。所以,他对新环境适应得极快,对新世界的一切知识,吸收得也极快。
仔细听路人的对话,越来越熟悉他们的语言,即使略有口音差异,也不能再影响他的理解。
仔细观察路人地行动。看行路人在路边买卖东西。很自然地分析出一般物品地物价。以及不同钱币地价值。
而所有地一切观察。都隐藏在看似漫不经心行走休息之间。
在路人眼中。他不过是个穿着怪异黑袍地老人。因为长长地白。和苍然地眉眼。都代表着他地生命所余无多。所以人们一般不会对他多加注意。也很自然地忽略了他地长相和普通人略有不同地这一特点。
就这样。东方漫无目地地前行。也经过一些小村庄。也经过一些小镇。式样奇特地房屋也曾让他颇有兴至地注意了一番。然而。很快有现。这些屋子。如同其他地一些生活用具一样。虽然和以前世界地有很大地不同。但基本地功能和特点。都没有什么区别。
在普通地小镇走上一个来回。哪里是普通民宅。哪里是有钱人家。哪里是官员府弟。哪里是一般店铺。哪里是供人住宿休息地酒店。根本就一目了然。
在他地印象中。酒店从来是各种消息地汇聚地。想要休息打尖。想要打听消息。酒店永远是第一选择。
而这个新世界的酒店也很好找,看到哪个地方,灯光明亮,门户大开,里头坐满了人,喧天的热闹声不绝于耳,那就是必是酒店了。对了,这里的人,好象是叫酒馆,而不是酒店的。
东方施施然走进小镇唯一一家酒馆,目光一扫,已经确定了柜台的位置,然后很随便地抛下十几块黑晶币。
至于东方身上为什么会有钱?这个嘛。本来他在森林深处,随便摘点外头找不到的奇珍异果,或是弄点怪兽的毛皮骨头,拿到外头,那是轻而易举就能卖到大价钱。但是,做事一向肆意而随兴的东方教主当然不愿这么麻烦。他一路行来,看路人购买东西,要是见到谁衣服过于华丽,钱包过份鼓鼓囊囊,他就也随便伸伸手,善意地帮人减少一些赶路的重量负担。
至于偷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内疚啊,不好意思啊,这种思想负担当然也绝不存在于东方心里。如果不是因为他初入贵境,不愿引起大骚乱,影响他观察这个世界,他也许会选择更直接更简单的方式——抢!
信手抛出十几枚黑晶币,这就象以前一掷万金的江湖客随手抛出一绽大大的银子一样,得到的效果也几乎完全一样,即使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人们在面对金钱时,表现出来的态度,基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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