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推倒。
我被师傅的身体扑到的同时就觉得肚子好像被大炮轰了一颗炮弹一样,闷疼,大脑一片空白,双耳轰鸣,一口气就上不来了,临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师傅的胸前和我的胸前在汹涌的喷着血雾。
中弹了,是该死的狙击手。
敌人居然为自己的退路留了狙击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我的意识里开始模糊,视线慢慢的成了一片黑暗。
“师傅、老大!”东北虎发现我们中弹之后第一时间果断开枪。与此同时一起开枪的还有变色龙。
对面树上的敌人应声从树上掉下来。
所有人的脚步在听到东北虎在耳麦里的声音都为之一缓。
敌人趁机掏出了边境线,山鹰小队趁机又消灭了几个敌人。
可惜不能全歼了。
“卫生员,老大和师傅中枪了。”东北虎的一声狮吼让还处在前进的卫生员停下了脚步,一转身飞奔过来。
山鹰小组的喜鹊也闻声赶来,他是山鹰小组的卫生员,有人中枪了,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呼叫山猫,呼叫山猫,有人中枪,请求支援,请求支援。”雪狼凝重的在耳麦里求救。
“山猫受到,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一辆载有医生和护士的直升机。
山鹰小队的其他成员在边境线负责警戒,以防敌人杀个回马枪。
眼镜蛇小队的其他成员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卫生员和喜鹊在众人的帮助下把我平躺放在有被子垫着的地上,将我身上的防弹衣取下来,用纱布重重的按在了伤口上。
我还有微弱的呼吸,这让众人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安慰。
可是,耗子……
当卫生员触摸他脖颈大动脉和鼻息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一丝动静。
师傅就那么安详的躺在我旁边,保持的姿势还是为了将我扑倒手伸出来的姿势。
包括雪狼在内的原雪狼特战队员悲痛的流下泪水。
眼镜蛇小分队的所有队员也一同摘下了头盔,男人的眼泪不会轻易流下,只因你是我心中看的很重很重的人,我们舍不得离开。
悲伤的短暂的,这个时候负责外围警戒的警察也已经赶来,看到我们一名牺牲,一名下落不明的情况下,除个别的干部留下来,其余人都去负责警戒了。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将所有人的悲痛化为解救我的动力。
毕竟已经牺牲了一个,不能再失去一个。
我被众人抬到直升机上了。
“郭鹏哥哥,你们把我的郭鹏哥哥怎么了,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快说话呀。”说话的不是别人,正式我们的美女护士高闪闪。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是可爱动人的了,只见他一脸的愤怒,正抓住东北虎的衣领拼命的摇晃。
东北虎早已没有了说话的勇气,只是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
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泪流满面的高闪闪,他还能说什么?
说再多都是多余的,只希望老大不会有事。
高闪闪已经有些疯狂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今天的值班护士,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
一名医生趁高闪闪不备给她打了一针,高闪闪像疯了一样的举动才为之缓解,慢慢的倒在东北虎怀里睡着了。
我被戴上了氧气罩,打了一针,又被扎上了输液管。
飞机颠簸着,向不远处的医院驶去。
这次的行动,很成功。
打掉了敌人的越境路线,还从羊群的身上找到了将近一百公斤的*。
只不过任何成功都需要代价。
只是这代价来的太重了一些……
H市区里人来人往,喧闹的街面上行走的,开车的,欢笑的,打电话的,购物的,吃零食的,上班的……
好像这就是两个世界。
在人们都开开心心生活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已经有一个我们尊敬的战士就在前一秒钟牺牲了……
牺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的牺牲不为人知。
牺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的牺牲值不值得。
看着那些个指着大兵的鼻子骂我们傻大兵的小混混,我的鼻子不禁有些酸了。看着那些个穿着暴露看着大兵不屑一顾的时尚靓女们,我眼角不禁笑了。
在这个人人都不在乎的国防意识形态下,我们做着他们任务可笑之极的工作,奉献!
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我们的代名词成了傻大兵。师傅,愿师傅地下安息,我们懂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