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听完孙国太的叙说,欣喜的心情转为沉重,最后化成锥心的疼痛。那个曾经手把手引他入门,教导他战斗,教导他带兵,教导他战术,教导他指挥的良师益友,最终还是离他而去了。学生军从此少了一员重要战将,而他张野,则少了一个诚实厚重的朋友!
他紧紧攥住拳头,指节握得发白,双眼冷冷地瞪着孙国太,那一腔无名之火无处发怈。孙国太被他瞪得心中发毛,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出!旁边的李校副等人,也都不知道如何劝说胡翔与张野的关系最为亲厚,而在整个学生军中,胡翔的地位也是少有人及的。
张野瞪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拔脚就向外走,李校副等急忙跟上。张野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盯了孙国太一眼,孙国太急忙低头。张野环视一周:
“自明天开始,新军强化训练两周,凡达不到训练要求的,一律淘汰!马庄主负责训练”
他看了马浩一眼,犹豫一下说:
“思奇辅助马庄主。”
两人挺胸应是。
张野转头走出去,边走边说:
“全军戴孝,军旗降半旗,为期两周,给胡总教官默哀!在卧龙山上立衣冦塚!胡总教官永远属于学生军!”
过了好半天,留在屋内的陈思奇一拍犹自呆立的孙国太:
“还想什么啊,算你命大,看胡总教官面子,老大原谅你们啦!哼,他还是心软,叫我来帮你们,要不然,哼哼,看你们不被马庄主给练死!他儿子马强带着第一支队,偷袭鬼子机场,到现在还不知下落,正一肚子火呢!”
张野回到“卧洞”看到花洁陈妙影两张笑脸,紧绷的脸稍稍舒缓了些。两人见他出去一趟,回来就心情烦闷,都乖巧地不做声,一个给他端茶送水,一个给他捶背揉肩,让他尽享齐人之福。
不一会儿,李校副捧着茶杯进来,花洁和陈妙影连忙跑开。
李校副笑眯眯地看着两女离去,转头取笑说:
“牧野同学,古人云:匈妈未灭,何以家为。牧野同学在学生军里,可是带了个不好的头啊”
张野闻言,没好气地瞪着他:
“你为人师表,四十多岁还是个老光棍,不是想让咱学生军绝后吧?”
李校副嘿嘿一乐,伸出个大拇指:
“还不错,神智还清醒啊,呵呵。”
张野翻个白眼:
“你才不清醒呢,为老不尊!”
李校副也不在意,将手中的茶杯向石桌上一放,轻咳一声:
“新军回归,咱又有了近万人。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张野头也不抬:
“新军要练,现在不行。”
“光练不打也不行啊。”
“先练好再说!”
李校副又捧起茶杯,啜了一口,轻声说:
“听说马强在十家庄东南一带活动。”
张野闻言抬头:
“消息准确?”
“熊安平刚捎来的消息。”
“叫熊安平摸清十家庄一带鬼子布防情况,学生军也该动一动了。”
李校副乐呵呵捧着茶杯告辞。张野默想一回,对陈妙影说:
“叫周莉莉过来。”
等周莉莉进了门,张野正背着手踱步。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
“给陪都发报,就说学生军要打十家庄,请戴长官弄批武器来!”
周莉莉偷看他一眼,点头应是。又听他接着说:
“沈最那小子不地道!老子给他立功,他倒拐走我第二支队和叶秋研发小组!这次他要是不给我表现好点,小心我带兵杀到陪都去!”
周莉莉吓了一跳,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对。见他挥手,连忙退出来,背上都汗湿了!心说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厉害了!
马浩把对新军的鄙视和对儿子的思念发泄到新军的强化训练中,练得那那群大学生叫苦连天。以前在卧龙山训练过的还勉强过得去,那些新加入的几乎人人精疲力竭。倒是连累了鲍伯医生的医疗队,每天都有cāo练过度的伤兵要救治。
陈思奇明了张野的意思,开始时冷眼旁观,cāo练几天后,大致了解了新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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