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反正在她的心目中,儿子是最好的,别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这话却被刚刚回来在门外的李翊听得一清二楚,他紧握拳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又一次,又一次公然羞辱自己和母亲,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见了无数次,要忍耐到什么时候?他实在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但是又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站在门外定了定神,换了张笑脸走了进去,
“哟,怎么刚才听见大伯母提起我的名字,什么事呀。”说完向连氏行了一礼,连氏在背后说人坏话,却被撞破也有些尴尬。
“没什么,你大伯母只是说怎么不见你人。”石氏连忙替连氏掩饰到。
“二弟,怎么又和福王混在一起,为兄告诉过你多次,圣上对福王很是不满意,要是你与他牵连太深,难免会祸及我们国公府。”
“是,兄弟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只是有时候福王相邀,弟也不能不去。”
“明日起你要不随我去大营历练一下,也省的天天在外面闲逛,就算那福王找你也找不着。”
“大哥,你那京西大营是保卫京师安全的要地,兄弟我去恐怕也不太合适吧,要是让人在说伯父和大哥有所图谋也不好吧。”
“你说得也是,为兄考虑欠妥了。”李翊深知自己的这个大哥最在乎的就是国公府,因此只要自己以影响国公府为借口,他一定会投降。连氏不想再让李端为李翊的前途做什么考虑,因此对李端说道:
“端儿,你也该回去看看你媳妇儿了,母亲有些累了,想去歇歇。”说着就站了起来,大家一看,也就各自道别散去。
李翊陪母亲回到房中,让一旁侍立的丫鬟婆子统统退下。这才对石氏说道:
“母亲,你何苦在这里受气,大伯母根本当你是下人一般。听孩儿一句,咱们走吧。”
“不行,你爹当年和国公爷说定绝不分家。”
“为什么?”
“他们兄弟情深意重就不说了,我们现在走了,国公爷难免落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名声,我们又怎能忍心。你爹刚不在的时候,国公爷对我们多有照顾,我们怎么做出这样不义的事情。”
“可是伯母她……”
“子不言父过,她毕竟是你的长辈。”
“可她是怎么对您的?”
“我不在乎,我们承的是国公爷的情儿。何况她这一回来,我自去礼佛,也见不上几面。”
“儿子实在是看不下去。”
“大丈夫在世这点儿都不能忍吗?”李翊面对母亲的责问,默默低下了头。石氏停了一会儿问道:
“你这几天哪去了,亏得娘还给你圆了谎。”
“福王爷拜托我到山东替他跑一趟,也没什么大事。”
“你跟谁来往我不管,但是千万不要搀和到夺嫡的事情里去,听见了吗?”李翊听了点点头。
“还有,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那些名门贵女咱们不敢想,但还是要挑一个贤良淑德,出身清白的姑娘。”李翊听到出身清白四个字,知道母亲说的是他与京城名妓梨落。这事儿其实他很冤枉,自己与她只是一面之缘,可不知怎么的,外面就传自己是她的入幕之宾。加上连氏总是想借机操纵他的亲事,他也顺水推舟承担了这个名声,把那些个连氏说的“大家闺秀”吓退。但此时面对母亲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母亲,我和那个姑娘没什么,只是这亲事不着急还是随缘吧。”
“随缘,你不找它就来了?傻了吧。”石氏笑着轻轻戳戳李翊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