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曦瑶是她的女儿,她当会伤害曦瑶。”
刑子游脸色难看憔悴至极,但仍宽慰徐长吟道:“有劳娘娘挂心,下官感激不尽。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再狠毒应也不会害曦瑶。”只是不知吴蓁儿这么做会有何阴谋。想到生死难知的任怡和如今不知所踪的女儿,他心底的愤怒便压也不压住。对吴蓁儿他已是失望透顶,当年他看在曦瑶的份上放过了她,孰知她竟恣睢无忌,屡戒不悛,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勾通敌国绑架王爷子嗣不止,还钭手伸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徐长吟知他虽这般说,但心底的担心焦虑绝不会少。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道:“任怡有我照顾,你莫忧心,快点找回曦瑶。”
“多谢娘娘。”刑子游对徐长吟感激一揖。
没有跟他们去审问吴蓁儿,徐长吟赶去偏殿探望任怡。吴莲衣正在旁边照看,此番多亏她能及时发现任怡是中了蛊,才请来道衍将蛊毒暂时压制住。
凝视依旧昏迷不醒的任怡,她叹了口气。吴莲衣忽道:“娘娘,刑夫人的情况已不容乐观,若是干等道衍大师找到下蛊人,怕是……”
徐长吟拧紧眉,“你有何话,尽可直言。”
吴莲衣方道:“我认识一位懂蛊的苗疆女子,或可请她来一试。”
徐长吟大喜,“当真?那位女子现在何处,我这便派人去请!”
“在湖广一带。不过那位女子性情颇怪,不认识之人怕是难以见到,我亲自去为好。”
徐长吟沉吟片刻,“那好,此番便有劳吴姑娘了,我即让人护送你去。”
吴莲衣点头同意。徐长吟不再耽搁,召来罗拂细细吩咐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徐长吟亲自将吴莲衣送至府前,再三叮咛她务必保重自己的安危后,将她送上了马车。
马车驶动,顷刻间便已扬尘而去。
是晚,朱棣回殿用膳,听说此事后多置喙,只道:“我约莫猜到了她说的人是谁。”
徐长吟给他舀汤的手一顿,诧异看向他:“王爷知道是何人?”
朱棣拈了箸她喜欢吃的菜,放入她碗里,颇是意味深长的睇她一眼:“可还记得你当年那个‘塞平哥哥’?”
徐长吟一愣,随即失笑:“是了,戚塞平娶的不正是西江苗王公主么?她身边必不乏懂蛊之人!”
“你倒是对他的事记得清楚。”朱棣不紧不慢的说道。
徐长吟好笑的看他眼,“他娶了西江公主的事不还是王爷告诉我的幺?王爷这醋吃的好没道理!”
朱棣一滞,颇是不自然的咳了声,“这杏仁佛手颇为爽口,你多吃些。”
徐长吟轻哂,没再取笑他,转而问道:“曦瑶可是吴蓁儿带走了?”
朱棣点头,“她杀了奶娘几人带走了曦瑶,只是不肯说出将曦瑶藏在了哪里。”
徐长吟蹙眉放下玉箸,“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要挟刑子游休了任怡。”朱棣如实相告。
徐长吟顿时怒容满面,喝道:“当真是不知廉耻!她还嫌害得刑子游不够惨么?曦瑶是她亲生女儿,竟然也被她当作筹码利用!”
朱棣安抚道:“你莫气急,她不会如意的。已有了线索,最迟明日就能找到曦瑶。”
徐长吟瞪他一眼,显是责备他不早说。
夫妻俩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直得洗漱得香喷喷的淮真抱着自己的小玉枕跑来,才停止了谈论。
对一到就寝时候便来粘徐长吟的淮真,朱棣是万般无奈,斥责不舍、撵走不忍,只得苦笑连连的让出半边位置,让她们娘俩亲亲热热的搂一块去了。
果然,次日一早便有了刑曦瑶的消息。她居然被吴蓁儿藏在了慈幼院里,顺藤摸瓜一查,那家慈幼院竟然暗藏北元残余势力。他们暗自从一群孤儿中挑选出天赋优秀者,秘密培养成杀手。
朱棣得知后大怒,一举摧毁了这股势力。那数十名被挑选出的孤儿已被半洗脑,他思虑再三后,未处置这批人,而是将他们召集起来,重新训练。
刑曦瑶明显饱受了惊吓,无论被徐长吟如何哄慰也没反应,木木的盯着一处虚无发怔。徐长吟心疼不已,她听说发现刑曦瑶时,其正同那批秘密杀手在一块,显然这几日是看到了不少恐怖的训练情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