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赏汝嫣面无表情的继续道:“难道你毫无警觉?天阙山之事后,你可再得到过王爷的行踪消息?你该庆幸,那之后没有轻举妄动,否则今日我们便不会是在此相见了。”
王君撷不语,表情阴晴不定,背后却悄然浮上了一层冷汗。是啊,她确实忽略了这点,为何派去的细作在那之后再无音讯?
“君撷,我并不能劝你放下仇恨,但一叶障目,终会酿成惨祸,希望你好生斟酌。燕王妃之事,我会替你隐瞒,但三日后,我希望一切恢复如旧。”赏汝嫣语重心长的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她并不在我手里,我派去的人死了!”王君撷陡然冷冷说道。
赏汝嫣一震,回头惊道:“你说什么?”
炊烟袅袅,细雨绵绵。被参天杏树遮住泰半的幽和苑外,依然有着不少元宝纸烛。幽静的庭院里,扶疏植被也依旧鲜妍。
徐长吟端着一盘果子走入厢房,榻上赫然躺着那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她将果子放在榻边的小几上,“眼下没有甚么食物,暂吃些果子吧!”门外摆着的供奉疏果,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齐和昌侧首看向她,不冷不热的道:“为何不将我送官?”
徐长吟也不讳言:“我想知道,你与秦王妃究竟有何嫌隙。”在得知他要绑架的是秦王妃后,她已难袖手旁观。而齐和昌在知绑错人后,对她的敌意渐也消退怠尽。随后,她扶他下山寻医诊治,又将他带至幽和苑养伤。并非她善良到没有底线,而是他若真与秦王妃有嫌隙,以致要绑架皇亲国戚,兹事体大,还是谨慎处置为好。
齐和昌冷笑:“嫌隙?杀妹之仇,岂会只是嫌隙?”
徐长吟一怔,“杀妹之仇?”她面前浮现秦王妃秀婉的脸容,那连大声说话也难的女子,会杀害他的妹妹?
齐和昌直视她的清眸,神情冷肃:“王妃娘娘手下留情之恩,齐某铭记于心,但如果王妃想阻止我报仇,我会先杀了你,待大仇得报,齐某会以死谢罪!”
徐长吟听得直攒眉,这杀不杀死不死的,听着着实血腥。她摆了摆手,对他的威胁并无惧色与怒意:“我只想弄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自不会轻率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可从他的眼神与语气中,她隐隐觉得事情或而真的不简单,秦王妃难道真有令人“刮目相看”的一面?
齐和昌沉默良久,徐长吟也不催促。隔了许久,他终于吐露了原委。
齐和昌乃是滁州人,家底殷实,自幼体弱被送入道观修行。待弱冠下山后,身体已无碍不说,更练就了一身武艺。他有一妹,闺名若兰,极是乖巧可人,已许了门当户对的人家,择好年底成亲。岂料,就在他回家未多久,齐若兰与丫环在去庙中上香的途中骤然失踪,齐家赶紧报官,而就在隔日,官差在郊野发现了衣衫破烂、昏迷不醒的齐若兰,已遭受凌辱,而她的丫环则未再出现过。尔后,坊间传出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齐若兰未来的夫家得闻后,立即与齐家划清界线,更是口出恶言,污蔑齐若兰如非行为不端,岂会惹来此等惨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