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松。
戚塞平也自知徐达夫人才是整件事情的症结所在。这门亲事是由他们家提出的,徐家也有应合之意。若他们家又提出不想娶,徐家被拂了脸面,那可不怎么好收场。一想到这,他就大为烦躁,不耐烦的一挥手:“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徐长吟微愕,敢情他是毫无办法?就知这小霸王有勇无谋,白生了一张聪明脸。她无声一叹,好心的提醒他:“我听娘说,这几日内就会和戚伯伯将亲事订下了……”
戚塞平眉头拧成了麻花结,“我知道,所以才会找你出来合计此事!”
方才还说想到办法再告诉她,这会就成合计了?徐长吟忍住吐槽的冲动,端起香茗呷了口,喃喃道:“能有甚么办法呢?送些娘喜欢的东西,说些好话?”
戚塞平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叟主意!这好东西一送,好话一说,我这准女婿的位置不就坐得更……诶,等等!”他脑海里倏地闪过一个念头,满脸热切的问道,“你娘最不喜欢什么?”
徐长吟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唇角,故作困惑的道:“怎么了?”
“你别管!快告诉我,你娘最讨厌什么?”
徐长吟眨了下眼,思虑片刻,喃喃道:“娘最讨厌惹事生非的人,本家的一位表亲原极得娘欢喜,却因寻衅滋事被娘知道,结果被娘辇出了京。娘也讨厌多舌的人,娘也不讨厌不学无术的,我还有个表亲就是……”
戚塞平皱眉,这些都需要时日,他可等不得:“行了行了,你娘最讨厌、最讨厌的是什么?”掐准七寸出手,才能一击即中。
徐长吟又思索了半晌,才在戚塞平的满目期待中缓缓给予答案:“娘最讨厌阴阳不分之人!”
戚塞平错愕的张大嘴,“阴阳不分?”
徐长吟认真的点了点头,并不吝解释:“娘一见到阴柔的男子便极其厌恶,若让其接近些许,严重时会头晕犯恶心。”这事倒非她捏造,几年前有位贵戚携男宠入府,结果娘一闻着男宠身上的脂粉味,险些恶心得晕倒,身上还起了红疹,隔了许久才痊愈。打那后,府里就直接与那贵戚老死不相往来了。
戚塞平表情犹豫不定,徐长吟也不急,既然他已下定决心不想娶她,她就相信他必然会努力破坏这桩亲事。只要娘反对这门亲事,爹那儿不会成问题。娘或不会介意她嫁给何人,却绝对会介意她的女婿是个阴阳不分之人。另外,想想戚塞平扮做娘娘腔的样子,必定能让她乐上好一阵子。
戚塞平自不知徐长吟的小算盘,挣扎着是否真按她所说的来实施。让他堂堂七尺男儿去扮娘娘腔,实在有损英名,可眼下似乎只有此计最能立竿见影。
隔了半晌,他陡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昂头一口饮尽,重重一抹嘴,双目赤红的盯着徐长吟,咬牙道:“就听你的!”
徐长吟淡定的臻了臻首,端杯提袖掩面,将险些没笑成一朵花的脸蛋藏在了袖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