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的老酒,酒色浅黄,香味醇厚。开坛一闻就是五年以上的真材实料,比市卖的五年,十年佳酿要醇厚多了。
多日不食人间烟火的丁忆大喜,筷子都懒得拿,双手齐上,风卷残云一般,半个时辰不到就吃了个盘空碗清,大喊继续上酒上菜。
小伙计看着一桌子的空盘空碗,再看看丁忆面不改色,意犹未尽的样子,暗暗乍舌不已。原来镇上的说书先生,老板娘的父亲赵瞎子说的书都是真的,世上真有一顿能吃掉一头牛喝掉一缸酒的好汉。看丁忆的眼睛有点微微红,心里一阵虚,真怕这位饿起来把自己也吃了,自己这个小身板未必够这位大哥塞牙缝的。
飞一般的跑下楼去端菜抱酒坛,这一顿饭丁忆足足吃到子夜,客人早已走光,丁忆依然开心的吃个不停。吃到开心处,不禁想起了当年那被称为大兴安岭大火之源的冬天里的一把火。酒意微醺之下放开惊世骇俗的嗓子,越吼声音越大。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就象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楼上楼下的伙计厨师和老板娘眼皮都快睁不动了,却没一个人敢去厢房催促这位客人快点吃。看着空空如也的两个特大号冰柜和十多个大竹筐,听着整座楼都被震的嗡嗡作响的狼嚎般的歌声,所有人都仿佛身处梦中一般,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笃笃笃笃笃笃”外面进来一位老人,身体干瘦,身形佝偻,脸上布满如刀刻一般的纹路,戴着墨镜,手拄拐杖。进了酒楼没有理会楼下厅内正呆的众人,直接往楼梯走去,老板娘赶忙上前扶住老人。
“爹,您怎么来了,注意楼梯,我扶您上去。”老人没有说话,一脸的严肃,在老板娘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上了楼。
丁忆正吃的开心,唱的起劲,厢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一位拄着拐杖,身形佝偻,戴着墨镜的老人,旁边还有一位二十余岁的少妇搀扶着。
心里奇怪,停下歌声,神识扫过,老人也是一位修士。体内灵力很淡,显然灵根低劣,如此年纪还停留在灵聚初期的第一层。少妇则是普通人,没有灵力在身。
暗暗感叹世界真小,吃顿饭也能遇到修士。心里虽有点不高兴,但看老人一把年纪,就没有责怪老人打扰自己吃喝唱歌的兴致,和悦的问道:“老先生,有事吗?”
老人推开少妇的手,气势一涨,佝偻的身形一下站的笔直,惊得旁边的少妇差点叫出声来。丁忆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既然灵力灌体成功,修为再低,无病无灾的活个八,九十岁都没有问题。这位老者不过六十左右的样子,佝偻的身形显然是平时的掩饰。
出乎丁忆意料,老人先是让少妇把厢门锁上,然后对着丁忆双膝猛一跪地,沉声道:“前辈救命。”
一头雾水的丁忆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说道:“老人家是不是喝醉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来这里爬山健身的。怎么成前辈了,救命又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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