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死亡这一点来看,她死时周围应该没有别人,所以才只有她被灭口。而问题就在,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被杀?为什么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那个偏僻的地方究竟住着什么人?”
我围着霜如的尸体转了几圈,不解道:“这样一来,凶手是谁又变得不重要了,反倒是,这个霜如死亡的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在宗政澄渊的注视下,我猛然想起一件事,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起来,直到将身上的各个地方都翻过,我面色发白地去翻霜如的尸体,怎奈尸体实在太沉,稍一使劲,觉得后背的伤口都要裂开。
“找什么?”宗政澄渊上来帮我把尸体翻过来,奇怪地问道。
我来不及言语,将尸体上的那道伤口看了看,又看了看,反复比量过一会,惨然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宗政澄渊惊讶万分地道。
“是殇夙鸾。”我喘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道:“就算不是他,也必定跟他有关。”
“你如何确定?”
“匕首。你记得,我在白骨山上,威胁应天葩那枚匕首吗?这个伤口,与那个匕首的大小一致。而且,那天殇夙鸾转眼间就拿走了我的玉佩。”我淡淡一笑,道:“他既然能拿走我的玉佩,就定然能拿走我的匕首。”
“你确定,那个匕首是自那时候不见的?”宗政澄渊紧紧道。
“我只是猜测。匕首一直放在一个香袋中,最近这几日很太平我没有看过。不过,有机会拿到它,能用它来杀人的,有如此身手的,怕只有他了。”
“若是他,若真是他的话。”宗政澄渊沉吟半晌,思索道:“他到宫里见谁?需要杀人灭口这么谨慎。”
“这就要问你了。摄政王大人,在您的地界儿,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该检讨一下呢?”我笑说,紧了紧披风,夜风很凉,吹在窗棂上飒飒作响,我渐渐地打起了哆嗦。
“我会好好地再认识一下这个京城的。”宗政澄渊危险地道,接着将我拉过去,脱下外袍子给我披上,皱眉道:“到底是女人。”
我怒。我不是女人还是男人吗?给他一个白眼,声音里有些怒气道:“走吧。累死我财产也不传给你。”
“我堂堂王爷,会在乎你的财产?”宗政澄渊好笑地问,将我抱紧,脚尖一点便要掠出去。
“等等。”我低叫。从他怀中出来,我走到霜如的尸体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她圆睁的双眼合上。“还请王爷明天一早就将她安葬,以免让人看出破绽。”
揽我在怀,宗政澄渊身子箭一般弹起,沉声道:“放心,这些事我会处理。”
夜风轻轻吹着我们相连的衣袂,我幽幽问:“你说,如果是殇夙鸾,为什么要用我的匕首杀霜如呢?若是陷害我,为什么不将匕首留在现场?若不是陷害我,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是不是把这个案子想得太简单了?”
“你现在需要休息。”宗政澄渊低头看了我一眼,道:“其实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就是现在凶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杀霜如。宫里的事,我会去查,你当心你的身体。这次回去,不把伤养好,就不许出来了。”
我讽刺地冲他一笑,道:“王爷,好象,你没资格干涉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