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本爱钱,班主一笑:“你有何能为却是小老儿没见过的?”
薛太岁拿出身后一块牌匾,上书几个大字“打一拳三个钱,踢一腿五个钱,打不还手,打死无怨”几个大字。
班主“噗嗤”一声乐了:“感情你这是要挨揍挣钱呀,行,不过我丑话可是说在前头,你若真让人打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薛太岁笑了一声:“没问题,只是借老丈一个班子名头,一方场地而已。”
次日广场铜锣一响,陶大勇就张罗起来,把薛太岁那个大大的木牌戳在了场地正中,众人看完节目之后,纷纷觉得这个木牌稀奇。
一个好事的胖大青年走了过来:
“喂,打把势的,这个挨揍的人是谁?不是你们戏班子来诓人的吧?”
薛太岁知道陶大勇不善言辞,身形往前挤了挤:
“这位官人,如木牌所写,您只要花钱,任凭您出气,挨揍的就是咱。”
胖大青年一乐:
“好嘞,今日学堂逃学,挨了私塾先生的板子,正是没处发泄,今日便要打个痛快。话可说好了,你不许躲闪。”
薛太岁呲牙一笑,简直比恶鬼还难看:
“瞧您这话说的,出了钱还不让客官痛快,那我们这成什么买卖了,您放心,咱一身铁链,废人一个,想躲也躲不过公子您的神拳呀。”
那胖大青年一仰手,往铜锣里扔了三十枚铜钱,嘴里嘟囔着:
“那行,我打十拳。”
陶大勇借着收铜钱的机会,拉了薛太岁一把,小声道:
“到底行不行,这个青年人高马大,别一会有什么闪失。”
薛太岁自信满满,冲着陶大勇点了点头,随后在场地中间扎了个马步,只是上身被锁链捆着,只能动脚。
胖大青年走上前去,右拳抡圆了照定薛太岁腮帮子就是一下。
他这却是乡村打架的把式,武术高手打人自会留力,招式一旦使了全力,无以为继,容易被对方所乘。
薛太岁何等眼光,眼见拳头快要接近面皮,双脚稍微向左移动了半寸,整个身子也稍微移动,只是外行人如何看得出来。
这一拳打完,拳头只是稍微挨到了脸皮,薛太岁却夸张大叫:
“哎呀,打死人了!”
胖大青年犹自不服气,好像一身力气没打到什么,口里喊着:
“从来,我还有九拳呢。”
只是十拳打完,胖大青年累的呼呼喘气,两膀酸麻,薛太岁嘴里嚷叫的厉害,其实只是肉皮挨了拳风,丝毫无损。
青年已然无力,摇着脑袋口里嘟囔:“走了走了了,打得不痛快。”
此后又有数人来试,要么打拳,要么踢腿,奈何都给薛太岁巧妙的梅花桩步法躲避,这一日下来竟然挣了几百枚铜钱。
待得收摊之时,班主笑吟吟走了过来:“可以呀,大个子,只是这个分账咱们要说些清楚,我这里人吃马喂,提供场地,却是要二八分账,你二我八。”
一旁陶大勇早已走了过来:“师傅,他是个可怜人,这场地原本是官府管的,与我们什么想干,你就慷慨些。”
班主眼珠子一瞪:
“胡扯,陶大勇,此人来路不明,你小小年纪怎知江湖险恶,你若再废话明日里给我卷铺盖走人,没得看你这里恶心。”
薛太岁对着班主一抱拳:
“就依班主”所谓形势比人强,此刻薛太岁已经觉得双腿的路子可行,心下早已开怀了大半。
一月下来,薛太岁已经挣得几百枚铜钱,料想就是去了镐京几日里也不愁吃喝,此刻被银子迫得紧了,平日里大手大脚的他也知道得钱不易,因而每日挨打自是卖力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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