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云梯十五纵队,十八纵队,补上。”四百人云梯队冒着弓箭危险,上托盾牌护体,急冲冲冲向白犀关南城门。
赵金英昨日一场恶战,被刘武忠在肋下捅了一剑,伤口足足有半尺深,此刻束发帅盔已经被砍飞,披头散发犹自指挥战斗。
但见他一身银甲,肋下包裹厚厚的白纱布,不断流淌的鲜血已经将腹部浸透。赵金英挥舞右手的龙泉剑:“叉车阵冲锋,飞石投车补充二十辆。”
行令兵快马飞奔,背插黄旗前去传递命令。
赵家军副帅毛宝递过一瓶清水:“大帅,今日已经攻打了四个时辰,白犀关南城城墙坚厚无比,士卒疲惫,不如暂且休息,夜间再行攻击。”
赵金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白皙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黑白相间,一仰头灌下清水,喘息道:“不行,不能给敌人再有喘息之机,日夜攻打,必下此城。”
白犀关城墙之上指挥的是萧统,此刻手拿黑羽扇缓缓踱步,身前的乌鸦兵拉紧弓弦,片刻不敢停歇,只要听见自家主帅的脚步之声,立时站直身子,张弓放箭。
南城之下,都是大禹士兵死后化作的毒尸,步伐缓慢,不避刀斧,向前缓缓冲锋。
赵家军这次吸收了上次的教训,调来了火箭营,和神门弩队,那毒尸见火,纷纷丧失了作用。
但是火箭只能一发,然后就要调集后排部队放箭。间歇之间,毒尸口喷毒雾,火箭营前后不能相继,往往被毒尸突破。彼此胶着,死伤无数。
赵金英见战事得不到进展,焦躁无比。
毛宝此刻上前进言:“大帅,不如将神机火炮营往前调动二百米,用炮攻城,敌人防守自然瓦解。”
赵金英犹豫片刻,他知道,如果拖延日久,城池也必然破了,但是恐怕伤亡太大。如果此时调动神机火炮营往前运动,固然可以破敌,但是火炮营的距离是昨晚参谋团已经制定的计划,临时改变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的一声惨叫,赵金英的族弟火弓营指挥赵广被一个身强力大的毒尸撕成了碎片。再接着火弓营已经抵挡不住,士兵们纷纷弃弓而逃。
赵金英亲自用龙泉宝剑斩杀一二逃跑士卒,但是前面兵败如山倒,根本拦也拦不住。
赵金英提金鑚提泸枪上马,左手捂着渐渐渗透鲜血的腹部伤口,右手挥抢射出一道利芒,将那毒尸劈为两半,然后率领一千二百护卫亲兵杀入战团。
尽管他本人骁勇善战,奈何毒尸对于刀剑并无畏惧心理,杀死一个,十个又上,一千二百亲兵竟慢慢陷入包围之中。
毛宝大喝:“朴刀手,出阵!”八百名朴刀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壮汉子,右手朴刀,左手蛮王盾牌,身披短甲,一声令下,在赵家护卫猛将赵威的带领下杀入敌阵。
赵威乃是南山打虎,北海降蛟的猛将,此刻手提一对铜锤,杀伐力大,不知多少毒尸被他打的四分五裂,顿时解了赵金英之围,赵金英骑着白龙驹率领残兵杀了出来。
八百名朴刀手是赵家军的精锐之一,一向不畏死战,每人都是赵家军战场上收养的孤儿且未成家,主帅安危就是头等大事。
八百人势如疯虎,斩杀无数毒尸,奈何对方人数众多,渐渐将这一股洪流吞没。
毛宝将手中黄色小旗在空中摇了三摇,令随行军兵吹响号角,一阵阵牛角号声穿过半空。神机火炮营得了命令,一时间百炮齐鸣,响彻天地。眨眼间白犀关南城外遭受炮火洗礼,护城大阵被打的摇摇欲坠,而城下的朴刀手和毒尸分分化成了灰烬。
眼望最后一个倒下的朴刀手,竟然冲着赵金英行了一个庄严的大禹军礼,随后被炮火湮灭。万幸的是赵威拖着疲惫的身子,左突右杀回了本阵。
赵金英眼珠子都红了,挥手给了毛宝一个嘴巴子:“谁让你开炮的,那是我们自己人,自己人!”
毛宝无奈:“大帅,临阵三次必须开炮,这是昨夜参谋团定下的战略,违背不得呀。”
城墙之上,萧统也是眉头一皱,居然从腰间拔出上次缴获赵金英的随身宝剑,向下一指,城门大开,三千乌鸦兵齐齐涌出,人喊马嘶,手持长朔冲了出来。
赵金英大喝一声:“长矛营,列天地三才阵。”
赵家另一位家将赵广,率领两千一百长矛手分成三组,举长矛迎击。乌鸦兵身穿黑甲,远了用弓箭射,进了用长朔挑,与长矛营战在一处。
赵金英眼望城墙之上的萧统,居然用宝剑频频向自己挑衅,不由得大怒,肋下的鲜血流淌更加欢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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