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子,你灌不倒我,我有内劲化酒,倒是你小子,没练过内功,没修过灵气,还能喝这许多,确实豪饮,海量,咯。”
薛太岁脸一红:“在下别的本事没有,一个烹饪,一个饮酒,确实是咱行伍中属第一,有个小小外号‘烹饮牛’。”
“噗”候万京一口酒水喷了出去:“你特么干脆叫饭桶算了,还有这个绰号。”
薛太岁脸色一正,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此二人必须杀”。
候万京撇了撇嘴:“我已用武夫罡气化了小天地,你大声说,他们听不见。”
薛太岁依旧用手指着地上几个字,候万京嘿嘿一笑:“年轻人,行事谨慎,好吧,给老夫一个理由。”
薛太岁吐出四字:“怀璧其罪”
候万京想了想,冷哼道:“你小子回去之后告诉李大都督,我候万京就在漓泉寺住下了,哪里也不去,我二人能分高下最好,何必千万士兵生灵涂炭。”
薛太岁略一迟愣,用手点指不远处醉倒的白天缺和赵挺,候万京似是没看到,嘴里嘟囔着:“老了,老了,管不了后辈的事情,随你吧,老夫不会亲自动手,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呵欠,睡了,睡了。”
半夜三更天,白天缺忽觉有人碰他胳膊:“白兄,白兄,快醒醒。现下不走,更待何时?”
白天缺毕竟是半步金丹的修士,素来警醒,稍碰便醒:“仁兄何意?”
薛太岁急切道:“老贼已被我灌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天缺大喜过望,急忙将身旁的赵挺唤醒。
赵挺心情极差,此时又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似要叫嚷。
白天缺一把捂住其嘴,回身对薛太岁言道:“待我等去驾仙鹤。”
薛太岁一把拦住:“惊动了老贼,走不是不走?你快快扶赵兄离去,咱去叫醒同伴逃生,你我约定茶树岗不见不散。”
白天缺一愣,诧异薛太岁居然对地理如此熟悉,随即言道:“茶树岗小镇店,不够歇马,不如我们在右江镇汇合,那里是我蜀山管辖范围,老贼即便追到,我有援兵仍是不惧。”
薛太岁一摆手:“不可,以你的脚程,走到右江镇只怕脱层皮,茶树岗最近,人口颇多,你我可寻众掩护,设计脱身,待我去寻你。”
赵挺此时逃命急切,也不由细想,只得说道:“好好,你速速来,我等汇合,大恩不言谢。”
说罢,赵挺架着白天缺,到底是龙门境的修士,疾步如风,逃命去了。
薛太岁一把推醒邱八,拉着他的手直奔寺庙后门:“老邱,赶紧去驾仙鹤,回黄土坡。”说完顺手抄起了装满水的金梅宝瓶,塞在他手里。
邱八一愣:“你不走?”
薛太岁一摆手:“咱得去除掉那两个祸害,这漓泉寺乃是黄土坡方圆百里唯一水源,如何能走漏了风声?这宝瓶的水足够千人食用几天,回去告诉李大都督,水源找到了,但往后只可你一人带队来运送水源,李大都督万不可亲临此处。”
邱八想了想:“你是怕李都督不是候万京对手?”
薛太岁摇了摇头,抬眼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随口说了句:“咱是怕鸟尽弓藏。”
“啊?”邱八迟疑了一声。
薛太岁一拍仙鹤翅膀,“来不及跟你细说了,走吧。”邱八架在仙鹤身上,一溜烟上了青天。
薛太岁回到屋内,候万京犹自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薛太岁拿起桌案上雌雄双剑中的紫色雌剑,跪倒在地,口中悄声道:“感谢老前辈高义,小子去了,但愿我中州北蛮永不交兵,为天下苍生谢。”
说罢,“嘣、嘣、嘣”连磕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他刚走不久,候万京一个轱辘从床上坐起,望着庙门,手捻花白胡须:“哎,有勇有谋,杀伐决断,只可惜终归是精于算计,少了那么点气魄。这一身高大的身板儿,难不成日后只能考个文状元?”说罢径自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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