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懂他说的意思,但我必须得取了鎏金水回来。
不然我还睡不睡一个好觉啦?
向暨水和泉儿道了谢,天色已是大亮,我临走前才不好意思地问了一问:“你那画儿是何用途?”
“解人心头所惑。”
我抿了抿唇,解?我看是让我更“惑”了吧?
长泪在掌心微颤,似乎想提醒着我什么。
“这把长泪……”他笑着想问我什么,我却急急打断:“你怎么知道它名为长泪?”
“你傻啦?这不是我赠予你的么?”
是,可你没告诉我名字。
这名字是……是他告诉我的。
“……可还好使?”他见我不回,也便干脆把刚刚的问题问全了。
“好使,多谢了。”我抬头朝他笑笑,可却在我心底又多了一分怀疑。
烛月,他是如何得知此剑名字的?
黄沙堡据此并不算遥远,只是孤身上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自从我捡回了烛月,仿佛已是再也无法习惯这孤身一人的日子了。
可他,好像总有什么事瞒着我。
瘪瘪嘴,罢了罢了,等回去再问他吧。
说来倒是巧了,我竟在路上遇见了一位道友,姓许名郭,也是要去黄沙堡的。
原本搭个伴也挺好,可许郭这人,嘴上似乎叨叨个不停了。
“这黄沙堡成名也有些年头了,可这些年的势力扩张得也忒快了些。”
“想当年我所拜师学艺的天照宗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才多少年,就给黄沙堡给超出了去。”【1】 【6】 【6】 【小】 【说】
“这不,天照宗最近被打压得可厉害了,灵脉被夺不说,连资质较好的弟子都给黄沙堡挖了去。”
“你可知,我们多少天照宗的门人都恨得牙痒痒的,可偏偏又拿着黄沙堡没辙。”
“人家要灵石有灵石,要宝贝有宝贝,要人才有人才……”
他似乎颇为不平。
可这与我也无甚干系,我只是听了个大概,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初见烛月时的场景。
直到我听见他说了“大悲宫”三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
他似乎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了嘴:“抱歉,失言失言。”
“什么失言?你刚刚不是说了大悲宫?”在大悲宫活的半世,我早已记不得许多了,可我却偏偏把那儿当做了自己的老家。
“不不,没说、没说,我什么也没说。”他目光闪烁,还不敢看我。
“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对那大悲宫的事儿,我也好奇得很。”我故作轻松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大悲宫的没落有些蹊跷。
就算是宫主去世了吧,可那人才济济的大悲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垮掉的?
“具体我还真不晓得。只是大悲宫没落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连其中的大部分弟子们也均是没了踪影。
而后再就是听说黄沙堡出其不意地接替了第一大势力的位子,刚上来便大力打压之前和大悲宫有些交情的势力门派,就连我天照宗也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如此一来,大悲宫也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没人敢说道的称谓。”
听他这么喃喃地念叨完,我的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
既然已是往事,活着的人也该好好活着才对。
不过,倘若真如他所说,弟子们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
“对了,妹子,你这此去黄沙堡究竟是为何?”
“我……想去求取鎏金水。”
“鎏金水?你该不是妖兽吧?”他看我的眼色都变了,“要这鎏金水干啥?”
“你觉得黄沙堡会给吗?”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虽然这鎏金水不是给我自己用的,但按照暨水和公冶的说法,我应该也是妖兽没跑了。照此情此景来看,这可是万万不能让着许郭知晓的。
“怎么可能。”他似乎脑子也同我一样的不好使,就这么被我岔开了话题,还头头是道地跟我分析着,“鎏金水本就是难得,且不说你这求取鎏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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