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想着,如若他知晓我是去捣乱的,怕是会就地砍了我吧?
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他背上的斧头,被磨得精亮,我忽然有些怕了。
心里有事儿,脚步一虚,我就这么摔倒进了草丛里。
“你怎么又摔了?”老高有些无奈道,又不忍心看我就这么趴在草丛里,伸手捞了我一把,“你这丫头,该不是脑子不好吧?怎地走路都能摔?”
啊呸,谁是丫头?老娘比你奶奶还大好吗?我有些气,可偏偏又不能发作。
仍然记得我之前待过的那个村子,我待得时间越长,越是没人敢接近我。
竟还找了个什么玩意儿的仙人说要来烧了我。
若不是老娘我悲天悯人,早该收了那骗子神棍。
咳咳,也亏得我那时年岁稍小,还算是机灵,一听隔壁的小娃说着什么老仙人要来烧我的事情,拔了腿就跑。
倒不是我怕了那老仙人,我怕的是火。
这次……该不会要烧的是烛月吧?
我的手有点哆嗦。
老高没管我这些小动作,只是兴致勃勃道:“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妖怪哩。”
“对了,听说妖物都是会吃人呢,等下若是那妖物发狂要来吃你,你且躲我身后,我好歹有个斧子,还能抗两下。”
我听着有些无奈,斧子?砍妖物?
虽然我也没见过妖物,(约莫以前见过?),可我总觉着妖物不该是个斧子就能砍坏的东西吧……
想到这里,我又怕被抓的真是烛月。
如若是真的妖娃,哪有这么容易被抓?
单手捏了一个诀,我悄悄地放了一只掌心大小的小鹤,趁着老高不注意,小鹤自我掌心飞出,帮我寻烛月去了。
小鹤啊小鹤,你若是能帮我找着烛月,我就求着他帮你起个名可好?
我默念了许久,只期待着小鹤帮我把他找回来。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老高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我笑道,“你来我们村时间也不短了,可我总不知道你叫什么名?”
“我叫怀阳。怀昔感今,凤鸣朝阳。”我自是有些得意道,不由得摇头晃脑起来。
老高乐了:“这文绉绉的我可不懂,但应当是个好名字罢。”
那当然。又记起初见烛月的那天,他就那么轻巧地为我起好了名。
我猛地点头:“是了,是个好名字。”
越是靠近隔壁村儿,我就越是心虚。
掌心汗珠层层,就连听说有人要来烧我的那日,我也没这么紧张过。
可老高却是越来越兴奋,干脆连斧子都从背上解了下来,似乎很想为除妖尽一份力。
自来了这个地儿,我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多人。
这么多……男人。
估计妇女孩子们是不敢来看除妖的吧,毕竟可能有点血腥。
我有些着急地往人群中探头,可却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一人高的笼子,里面究竟是什么,却被人群挡了个严严实实。
“让让,我想看看……”我边扒拉着人群,边往内探身,可立马就被人挤了出来。
那人凶神恶煞地:“你干啥子?一个女娃娃还来这凑热闹?”
旁边人闻言回头,见了我的样貌,一阵哈哈大笑:“这谁家的?怕不是没见过血腥吧?等会儿可别吓尿了裤子。”
我呸,谁被吓尿裤子?谁是女娃娃?若我当真说了我的年纪,怕不是得把你们吓尿了裤子才对。
这边的笑声未停,那头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一身玄白的道士衣裳,隐现祥云密纹,连束发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我有些怕了,因为我看见了他腰上别的那个葫芦。
那不是酒葫芦,那是火葫芦。
看来,这道士竟真不是骗子神棍。
倘若被抓的真是烛月,只怕我不得不与这老道士拼上一拼。
可能是见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老高有些奇怪:“这天儿又不热,你怎么就出汗了?该不是生病了吧?”
我没理他,双眼直盯着那个笼子顶,可惜我仍是看不见笼子里的人。
老道士上前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人群立马就散了一条道出来。
亏得这道,我便见着了笼子里蜷缩成团的那个小小的人影。
瘦瘦小小的,发髻竟和烛月一模一样。
我慌了,眼见着道士从腰间解了葫芦下来,口中念念有词,葫芦口火光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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