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当如何是好?难道就放任这幕后黑手不管?”吴元扆向来是个直来直去不会转弯的。
“敌人既然已经动手,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精心布下这么大一盘棋,岂有随便收手的道理,他们只不过在等合适的时机而已,你便耐着性子,等着吧。”
所有的属下里,荣熠对吴元扆说的话是最详细的。
“是!”吴元扆对待荣熠从来都是毕恭毕敬。
“西夏那边,情形如何?”荣熠翻看书架上的藏书。
“刚接到飞鸽传书,一切如常,尉迟和拓跋也已经暂时放弃了进攻万俟的计划,但是尉迟和拓跋已经联姻,日后还是会有可能会有所动作。”吴元扆如实回禀道。
“成亲的是谁?”虽然猜到,但是荣熠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尉迟契娶了拓跋部落首领的女儿,拓跋翎儿。”
“恩,你告诉管家,给我备一间大些的书房,里面多放一些医书古籍。”荣熠将手上的书放回书架上。
“是!啊?”吴元扆显然是没转过弯来。
“你只需传话给管家便是了。”对于这个属下的领悟能力,荣熠从不强求。
“是。那属下告退了!”吴元扆拱手。
“荣颜呢?”
“嗯……”
“照实说。”荣熠负手而立,只看得吴元扆脊背发麻,将他知道的全部都道了出来。
“大小姐最近总去外城的一所小院里纠缠一个叫李修为的剑客。”
荣熠向来喜欢问吴元扆问题,因为他书读的不多,为人又耿直,所以总是照心里的想法如实说,不会加过多的修饰。这样的回答才最可靠。就比如他刚才说“纠缠”而不是“相会”、“相见”或是别的什么。
“我知道了,去忙吧。”
“是。”
“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门外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嗓音。
“爵爷,襄王殿下……”下人诚惶诚恐的跑进来回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我都跟他说了,我自己进来就行,他偏要跑在前面禀告。”襄王殿下指着下人离去的背影,觉得多此一举。
“他当然不会像你一样的没有规矩。”荣熠自顾自的翻看着书桌上的信笺,完全没有招待襄王的意思。
“你在不回来,我可要追到西夏去了。”襄王拣了一张离荣熠最近的椅子坐下。
“楚王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唉!”说到楚王的事情,襄王就觉得头疼,“大皇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人奇奇怪怪的,我问他那天发生的事情,他总是支支吾吾的,问得紧了,他这两天居然都不肯见我了。”
“楚王殿下‘支支吾吾’?”
“嗯,”襄王点头,道:“不只如此,有的时候还会说很多奇怪的话,我和母妃都听不懂。”
荣熠觉得奇怪,楚王殿下一直都是最优秀的皇子,跟他相处过,更知道楚王行事向来利落,就算如今遭到冷遇,也不至于会改变了他的行事风格,“支支吾吾”怎么也不该跟楚王联系再一起。
“那日父皇骂皇兄,骂的很凶,要不是母妃和我下跪求情,只怕罚得会更重。父皇也不知是怎么了,从前他是最喜欢大皇兄的,现在却是连大皇兄的名字都懒得提起。大皇兄大概是受了刺激,性子一下就变得沉默寡言,现在更是不愿意见人,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
西夏那边一下子就没了动静,京城这边却并不太平。
楚王受重挫,自己遭暗杀,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荣熠若有所思的看着襄王。
“哪里不对吗?”襄王不解的看着荣熠。
“没有哪里不对,也可能哪里都不对,最近一段时间,你不光要保护好楚王殿下,更要保护好你自己。”荣熠有很不好的感觉,敌人躲在暗处,又随时都有可能会再动手,假使这个幕后黑手真的是许王的话,他下一步的目标一定是彻底击垮楚王,让他永远没有在争储位的机会,如此一来,他的下一个障碍,就出现了。
“师兄是担心敌人会对我下手?”得知自己有危险,襄王有些高兴,因为难得有机会被师兄关心一下。
“他们可能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割了你的舌头。”荣熠淡定自若,将手里的书摞回最高的书垛上,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睁眼,不然的话,他们还会挖了你的眼睛。”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襄王只觉得舌头发麻。
“也说不准会直接杀了你。”荣熠不否定这种可能。
“那怎么办啊?”襄王完全没有了刚才被关心的喜悦。
“所以说让你小心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