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他又叫她小姜美人,心情似乎又好了些。
谢云戍精神大好,面上带了宠溺的笑意。
他开玩笑般说道:“美人呀,《红楼梦》里有句话说'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连曹雪芹那样的大家都认为拍马屁是一种哲学,何况小小的谢云戍?”
介子姜冷冷道:
“谢先生不但精于马屁之术,还精于诡辩之术!”
谢云戍眼观路况,嘴角含笑道:
“承蒙美人赞誉,鄙人受用得很!”
介子姜扶额,有些无奈,但脸上终于似有若无般带了些笑意,她悠悠道:
“谢先生还精于厚黑之学。”
谢云戍装傻道:“厚黑之学?是个什么学问?”
介子姜道:“脸皮厚、还腹黑!”
谢云戍道:“美人说我脸皮厚我认了,说我腹黑?这有什么缘由吗?”
介子姜道:“嗷……我看你也不是很疲倦,却诓我给你讲故事,甚为腹黑。”
谢云戍心想:“果然,美人和两年前相比,没那么好诓骗了。”
他想着突然一本正经道:
“美人,我们两年前相爱过,你信吗?”
介子姜一愣,感觉心里揪了一下,她冷冷道:
“你和她的事,不必和我说。”
谢云戍轻叹一口气道:
“不是白天的你,白天的你也记不住这段往事,晚上的你是否记得些许?”
介子姜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常常让她痛断肝肠的梦境,她捂住心口,忍着不适,冷冷道:
“既然我和她都不知道,谢先生不必说这种无中生有的话,尤其是在我面前。”
谢云戍见她脸色比之前更加冷了几分,赶忙笑道:
“美人,别当真,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哈哈……”
介子姜缓了半天,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往后靠了靠,见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家了,便闭目养神起来。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红景天。
介子姜想要自己去搬那笨重的箜篌,被谢云戍拦住了。
“先放在车上,过两天要去拍内景,还要用它配音,还需去录音棚录音。”
介子姜顿了顿,抬起身子,直接往单元门走去。
谢云戍关上车门,拎了行李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后,介子姜一言不发进了浴室,洗完后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玉佩,反复端详着。
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是她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有那个东西,她又一点也想不起来。
介子姜躺在床上,仰头盯着玉佩,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谢云戍也有些疲累,在主卧里洗漱完毕后,出来见介子姜已经关了门,便没有再打扰她。
他也翻出了自己藏得好好的盒子,里面是介子姜的照片和两年前介子姜写给他的字据。
谢云戍想着当时的情景,想着介子姜那灵动而又纯情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自言自语道:“美人啊,早知道你的心思这么重,打死我也不会演哪场戏伤害你的,哎……”
他翻出介子姜月夜弹箜篌的视频,戴上耳机,也渐渐睡着了。
次日,介子姜按时醒来,她眼里似乎多了一些哀伤,她突然不想再报仇了,她怕自己报完仇,就消失了。
她化了个浓烈的红妆,眼影和腮红相得益彰,穿了一身樱桃红的绣花旗袍裙,搭了一双同色系的六七公分高的细跟单鞋,头发吹成了微卷的样子,用一颗黑色发卡别了一缕在头顶处,显得颅顶很高。
她看起来像个妖冶的精灵,浑身都充满了诱惑。她似乎要刻意彰显她的热烈和活力。
她甚至都没有惊动谢云戍,便悄无声息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