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住机会,便毫不客气,点燃粮草,闯军疏于管理,干草和粮食,距离很近,防火也没做好,一点就着,风一吹便越烧越旺,须臾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时,营地中,刘启等人又趁机高呼,赤备军袭营,立时就使得营地大乱。
那些刚归营的溃兵,听说赤备军又打了过来,顿时骇得魂飞魄散。
李自敬看见粮草被烧,营中大乱,骇得脸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旁张鼎还算有经验,斥候没有禀报赤备北上,高欢要袭营,不可能避开闯军细作,再看营地外,没有敌军攻营,大乱从营地内部发生,顿时急道:“三将军,是有鬼混进来了!”
李自敬慌道:“那怎么办?”
张鼎无奈,急忙指点,“让各营守好本营,禁止士卒乱窜,再派人救火,清理细作!”
李自敬连忙吩咐人照做,不过闯军素质低下,许多都是流民百姓,整个大营乱了一夜,天亮时才渐渐平息。
……
二月初十,开封,闯军围城已有三天,开封守军拼命抵抗之下,挡住了闯军进攻,不过守军损失也很大。
初十清晨,开封城墙上,大多数士卒,都还抱着兵器,靠着城墙盖着茅草熟睡。
守将陈永福,清早便登上城头巡视城防,准备迎接闯军新一天的猛攻。
这时,他刚登上城墙,便见几名士卒,倚在墙边,对城外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陈永福皱眉道。
守军闻声回过头来,见是他,连忙单膝下跪,“将军,城外有情况!”
“什么情况?”陈永福心头一惊,以为闯军要攻城,急忙上前去看。
“闯军好像撤退了!”有士卒不确定道。
陈永福远眺城外,眯眼一看,城外遍布的闯军营帐已经少了大半,人也不见了。
这不是好像撤退,而是已经撤了。
陈永福满脸惊疑,急忙喝令,“派人去通知总督,再让斥候出城查看!”
不多时,丁启睿、高名衡等一群官员,匆匆来到城墙,远眺城外,原本遍布原野的军帐,确实已经没了。
一个个不禁奇怪,这闯军刚攻三天,怎么忽然不见了?
这时探查的斥候从城外回来,匆匆登上城墙禀报,丁启睿急忙一把抓住他,迫不及待的急声问道:“什么情况?”
“回禀督宪,闯贼真撤了!卑职率部刚刚出城查看,发现闯贼,推掉了栅栏,拆除瞭望楼和帐篷,很多营寨都撤干净了!闯贼骑兵发现卑职,也没理会,径直投郑州方向去了!”斥候兴奋地回答道。
丁启睿露出惊喜的笑容,周围官员却欢呼起来,“这么说闯军真撤了!”
陈永福见此,不禁振臂一呼,城上守军纷纷欢呼起来。
丁启睿也一脸笑意,心头却在寻思,“这李自成汹汹而来,怎么忽然退呢?难道……”
郑州,闯军大营,大火已经扑灭,营地里灰烬还冒着黑烟。
在营地中,一具具的尸体,铺满一大块地面。
李自成阴沉着脸,看着烧成灰烬的粮草,还有相互践踏而死的闯军尸体,忽然一声怒吼,“贼你娘的!你这个蠢货,给老子跪下!”
李自敬吓得噗通一下跪地,心中咬牙切齿,“高欢,你如此害我,我李自敬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