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萧砚随脸色有些难看“那对兄妹入宫在入宫武安是李家的下人。”
“尚方司只审出了这一点。”
顾笙“李怀谦?”
萧砚随颔首“对,曾在李家待了两载。”
顾笙心中不由得烦躁了几分“真想干脆利索的处死李二郎和司柔。”
“那便杀了吧。”萧砚随轻描淡写道。
“司柔是板上钉钉的反贼,李二郎是非不分,心中无公理无大义,一门心思与司柔共进退,这样的人呢,留之何用?”
“这样的蠢材,竟还是进士及第!”
“朕都忍不住怀疑那一年的春闱。”
顾笙眨眨眼“真杀了?”
萧砚随反问“不然呢?”
“依律,不仅该杀,还应株连!”
“历朝历代就没有对谋逆之罪如此宽容的。”
“柳贺辛辛苦苦查李殊溺亡一案,渐趋于明了时,李二郎又颠倒黑白替司柔遮掩辩解,致使只能将此案凶犯止于司柔的奶嬷嬷。”
“朕看在李怀谦和李三郎的份儿上给李二郎机会,是想让李二郎回头是岸,可如今他明知司柔杀子却还是一意孤行,那就没有被饶恕的必要了。”
“若李怀谦和李三郎有怨,那便有吧。”
萧砚随也是真的不耐烦了。
竟然还敢给笙笙泼脏水,污蔑武安公谋逆。
好家伙,若是笙笙愿意掌权,他不介意将笙笙亲手捧到前朝,与他并尊。
那些不明所以的人都是些什么恶心玩意儿。
死去吧。
顾笙端详着萧砚随的神色“好。”
“那就杀了吧。”
“把你我的宽容当作纵容,本就该死。”
“什么名义?”
萧砚随垂眸“让李怀谦自己处置。”
“处置不好,便把前朝余孽谋逆的事情掀到明面上。”
“不让朕好过,那就都别好过了。”
顾笙指尖微颤,终是没有再开口劝阻。
萧砚随声音森然冷厉“梁安,去通知乔首辅,但凡朕发现此次风波与乔小乔有关,朕必杀乔小乔。”
“并且,尽诛乔家已倒向秦之珩的族人!”
大乾的帝王,不仅有拱卫司,还有隐卫。
在登基之初,他就将拱卫司交给了谢逾。
而隐卫,是天子的底牌。
他从未动过,在此之前也从未想过启用。
梁安不敢多言,躬身离去。
这样的萧砚随,顾笙是陌生的。
乾德宫的气氛分外凝滞。
萧砚随幽幽的叹了口气,掏出一块墨玉令牌递给了顾笙。
令牌上没有字,只有一条镶金镂空腾飞的龙。
“笙笙,收好。”
顾笙抬眼看向萧砚随,似是在等一个解释。
“朕最后一张底牌。”
萧砚随枕在顾笙肩上,轻声道。
“这张底牌,你拿好。”
即便最后的结果是他死了,大乾亡了,有隐卫在,必能带笙笙博出一条生路。
他不知道,在梦里他的笙笙为什么会被万箭穿心,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没能将隐卫交给笙笙。
但现在,隐卫是笙笙的了。
给了笙笙,就不会再被任何人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