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又看向了武安公“父亲,您看这样可好?”
武安公沉吟片刻,颇有些骑虎难下的为难。
大乾的帝后,都已温声细语的解释就是表态。
他,他再唱反调,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想到这里,武安公点头“那就暂时如此。”
“若那永宁侯出尔反尔背后捅刀子,为父拼着这条老命,也给你除了他。”
“娇娇,噩梦之中,可有反贼的消息?”
这才是武安公最挂心的。
古往今来,反贼功成之时,为了贤名,也绝不敢明着把前朝皇帝千刀万剐。
除非,那反贼骨子里就有疯劲。
顾笙遗憾的摇了摇头“不曾。”
“上天能惊醒一二,已是莫大仁慈。”
“若是将饭喂到嘴边,反而失了公允。”
顾笙巴不得老天爷把饭喂到嘴边,最好还能偏心到底降下陨石砸死那个要她命的反贼。
可她现在只能违心的安慰自家老爹。
“娇娇所言有理。”武安公煞有其事道。
“那接下来行事,须得万分谨慎小心,遇事不决,多问谢逾。”
“如有需要为父帮忙的,尽管开口。”
以往,武安公不喜谢逾擅权,杀心过重,非同道之人。
可在知晓谢逾以身殉国之后,那些成见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能有气节殉国的,都值得敬佩。
“父亲,女儿还真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的。”
顾笙作势在袖子里掏了掏,把绿油油的恢复药剂握在了手心“还劳烦父亲将此药剂带给观棋兄长。”
“定要亲眼看着观棋兄长饮了此药。”
“父亲切记,要叮嘱观棋兄长将用药后的感受及变化写信告知于女儿。”
若药剂有效,她就要开始对系统死缠烂打了。
都说烈女怕缠郎。
不正经系统也怕她这个缠人的皇后。
武安公接过药瓶,余光心虚的瞥了一眼萧砚随。
当着陛下的面,直呼旁的男子兄长,真的好吗?
也不知笙笙这么虎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这药剂能治哑疾?”武安公忍不住问道。
李怀谦遍寻天下名医为幼子治先天哑疾之事,上京城无人不知。
但,次次失望。
一哑,便哑了二十余载。
每逢相遇,同朝为官,都会说个吉祥话宽慰李怀谦。
可,何为吉祥话。
可望不可及,才是吉祥话。
顾笙抿抿唇,慎重道“女儿也不确定。”
“一切得看观棋兄长服下此药后的变化才知。”
“若有好转,女儿再想法子寻此药。”
武安公点点头“那为父就不久留了,毕竟是外男。”
“影响不好。”
萧砚随皱皱眉,大剌剌道“朕不在意。”
父女叙话,能有何影响。
有他头顶闪闪发亮的绿帽子照耀着,他已经胸怀宽广,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了。
武安公心累。
“陛下不在意,但言官在意。”
他敢留下用膳,那言官就敢弹劾娇娇恃宠而骄。
“还望日后陛下行事,多体谅下娇娇。”
“女子立于世,本就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