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隐瞒一二“肃勤,兄长需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景肃勤将鸟笼放在廊檐下的长椅上,爽快道“兄长但讲无妨。”
永宁侯压抑着心中晦涩复杂的情绪,缓缓道“奉顺夫人现在昏迷不醒。”
“陈氏的事情,还有劳你去信给景嫔,尽快打听清楚。”
“务必在宫门落钥前,把消息带回来。”
陈氏?
景肃勤眉心一跳,不由得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好,我这就给薇薇写信。”
永宁侯千等万等,度刻如年。
信,确实是在宫门落钥前传了回来。
可心中,并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只写明陈氏进了尚方司。
尚方司?
这年头和离都得进尚方司了吗?
永宁侯可不会自恋的觉得帝后是在替他出气。
“兄长,大嫂怎么会被关进尚方司?”
“会不会是被奉顺夫人牵累?”
永宁侯将信件置于烛火之上,火焰翻腾,将信件彻底吞噬,最终仅剩下一堆灰烬。
而后,永宁侯瞥了景肃勤一眼“二弟慎言!”
一个被关进了尚方司,一个被杖责三十,究竟谁犯的错更大,一目了然。
如今,永宁侯是真的有些相信舒霖的说辞了。
“肃勤,为兄要入宫。”
永宁侯当机立断。
提前请罪,总比被弹劾后降下旨意明令责罚他强。
嗯,陛下总是要比谢逾好说话的。
景肃勤:……
景肃勤也是心烦意乱。
这陈氏!
“那我就先回府了,任儿还在等着我呢。”
“兄长若是打探到什么消息,还请派人告知我一声。”
景肃勤拎着鸟笼,心情沉重的离开了永宁侯府。
……
兴泰殿。
大乾的三巨头,齐聚兴泰殿。
一人教,两人学。
萧砚随哈欠刚落下,谢逾手中的戒尺就敲在了桌子上。
这下,不仅萧砚随清醒了,就连顾笙也不敢打盹了。
呜呜呜……
嘤嘤嘤……
没有人告诉他们,年少时在学业上偷的懒,大婚后还得还回来啊。
不想亡国,就得玩命。
顾笙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白皙娇嫩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印。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萧砚随,共勉共勉!”
萧砚随:……
“你还是留着自勉吧。”
萧砚随生无可恋的看向了眼前的策论。
谢逾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把这十数年来一甲及第的学子策论找了出来,供他们研习。
他能说,有些生僻字,他认都认不全。
更遑论是理解呢。
所谓的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就是扯淡。
骗鬼的!
萧砚随止不住开启了小差,口中喃喃自语“这永宁侯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夫人夜不归宿都不着急。”
谢逾轻咳一声“莫走神儿!”
“继续来看下一条……”
这是顾笙和萧砚随第一次觉得,谢逾请冷冷的声音也能有催眠的作用。
心里知道要努力,奈何生理不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