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钧心中对谢逾颇为忌惮,微做思量便应下了。
“那就依谢逾所言吧。”
萧砚随沉声道。
“你还死吗?”
“朱御史?”
朱御史身如抖糠,面白如纸,跪伏在地上,不断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萧砚随相信谢逾会处理好后续事情的。
朝会毕。
“李阁老,多谢。”
谢逾对着李怀谦遥遥拱手的一幕落在了百官眼中。
李怀谦心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谢逾这个狗宦官害他!
果不其然,萧砚随转身离开后,李怀谦身侧就聚满了人。
“李阁老也为谢逾那阉人所用了吗?”
年迈的齐钧虽没有质问,但也在门生搀扶着立于台阶上,神情之中满是晦涩复杂的打量。
李怀谦有口难言,跳进黄河也说不不清。
天地良心,方才朝会上的那番话绝不是他在为谢逾抬轿子,更不是刻意抛砖引玉,只是怜悯梁州的百姓。
那些百姓罪不至死。
可若是他不开口,一旦剿灭的诏令下达,暴民只有死路一条。
半晌,齐钧深沉又威严的声音响起“怀谦寒门学子进士及第,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孔孟道,又怎会与阉人同流合污。”
“都散去吧。”
齐钧在外德高望重,话一出,自是无人当面违逆。
“下官谢首辅解围。”
李怀谦惴惴不安。
齐钧稍作沉吟,缓缓神色道:“有闻怀谦幼子将及冠之年,未知其是否已觅得良配?”
李怀谦微微摇头,苦笑道:“尚未。”
就知道今日早朝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齐钧是首辅,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阁臣。
“那正好。”
“敝府长媳的表侄女,正值二八年华秀外慧中,温婉柔顺,可堪李家媳。”
齐钧语气平淡的就好似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当有喜事。
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李怀谦心中一咯噔,忙解释“首辅有所不知,观棋那孩儿与常人不同,先天有疾,无法言语,恐耽误了府上表姑娘。”
主要还是观棋那孩儿执拗,不愿松口娶妻。
他对观棋有愧,更不能强逼。
“无碍。”
“挑个日子定下吧。”
自始至终,齐钧要的都是拿捏笼络李怀谦。
李怀谦垂首,沉默不语。
他可以被拿捏,但观棋不能成为牺牲品。
齐钧也不急,无声的施加压力。
“李阁老,原来您在这儿啊。”梁安的惊呼声响起。
“齐首辅。”
梁安脚步匆匆,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手中的拂尘被春风吹的凌乱,声音中还带着浅浅的喘息,在向齐钧行礼后,忙将目光移向了李怀谦“咱家终于找到您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听闻小公子染了风寒,特召大人过去一问。”
“大人,请随咱家去吧。”
李怀谦松了一口气,迎上齐钧喜怒难辨的眼神,硬着头皮告辞。
“老大人,这李怀谦实在不识好歹,你好心提携他……”
“闭嘴,君子不背后论人长短。”
齐钧望着李怀谦越行越远的身影,神情凝重。
如今看来,一个表姑娘怕是配不上李观棋了。
他得再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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