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一会儿就好了,不妨事。”
上个月他们便没回周府,这月又不回去,不太合适。
她怀着周家的根苗,周太傅和周夫人挂心不己。尤其是周夫人,多年来少出府门的她,这两月来了公主府三次。
虽然孩子还在郁澜肚里没出来,但母子一体,看郁澜也就等同于看孙子了。
没来公主府的日子,周夫人也隔三差五就派人送些吃食补品,询问郁澜的身体状况,显然是极为关心在意的。
如今既己能出门,自然是要回周府的。
周泊序抿唇道:“若有不适便同我说,不可强撑。”
现下没有什么比她和孩子更重要。
“嗯。”郁澜应声。
婢女摆好早膳,一家人坐下用膳。
膳后,周泊序将郁澜扶到里间软榻倚躺下,又嘱咐了庄韫几句,才出府去忙公务。
郁澜仍旧有些害喜,躺了没多久便呕了起来。
庄韫像周泊序平日那般,轻抚着郁澜后背,关心询问。
郁澜吐过后,庄韫命人端来温茶给她漱口。
“母亲可好些了?”庄韫扶着她重新躺好。
郁澜虚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吐了两月,郁澜己经习惯了,只是每次吐完都疲软的紧,没什么精神力气。
同庄韫说了会儿话,郁澜轻声道:“我有些倦,想小憩一会儿。”
“我扶母亲去床上。”庄韫说着起身。
郁澜道:“不用,我就在这儿躺会儿。”
挪来挪去的麻烦不说,她也睡不了多一会儿。
“母亲睡吧,我就在这儿。”庄韫给她盖上裘毯,拿了本书在一旁看。
郁澜看着他稚气未脱,却又隐显沉稳的侧脸,觉得很是安心,阖上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庄韫安静认真的看着书,拿笔将不懂的地方划下来,等周泊序回来再向他请教。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午膳时周泊序没有回来,母子俩用过饭后,庄韫陪郁澜去花园走了走。
回来喝口茶吃几块点心,再眯上一会儿,天便要黑了。
“这一天过的可真快。”郁澜感叹。
庄韫道:“快些才好,这样弟弟妹妹就能早些出来,母亲也能少受点苦。”
郁澜被他童真的话语逗笑,伸手去摸他的头。
庄韫躲闪道:“母亲,以后别再摸我头了。”
“为何?”郁澜不解。
庄韫不好意思的轻咳道:“我长大了,不是孩童了。”
郁澜故意皱起眉头:“九岁便是大人,那我岂不是老太婆了。”
见郁澜似有不悦,庄韫急忙道:“不是,母亲正年轻呢。”
郁澜望着他道:“那我还年轻,你怎么可能是大人呢。”
孩童便是孩童,大人便是大人。每个阶段都有他的意义,她不希望庄韫过早成为大人。
“可我想早点做大人保护母亲和弟弟妹妹。”庄韫捏着拳头,一脸认真。
郁澜神色慈柔的摸着他的脑袋道:“现在有你父亲保护我们呢,韫儿不急着长大。”
顿了顿,郁澜又道:“每个人都会长大,到那时,你再追忆年少,可悔之晚矣。”
后悔无用,所以要把握当下,做少年人该做的事,享少年人该享的乐,不该操的心别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