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心存迷惑的等死,比酷刑更让人折磨抓狂。
皇后记挂着郁承安危,无心理会曹慕雪的蠢问题。走到树荫下的石桌坐下,望着天光等待。
她知道,打入冷宫只是开始,皇帝还会有旨意下。
冷宫幽寂,宫中也一片沉寂。
皇帝雷霆震怒的下了几道旨意后,去了钟灵宫。
“陛下。”见到皇帝,毓贵妃忐忑的心安定下来,眸眶湿润。
可看见皇帝连人带椅被抬进殿,毓贵妃得知他腿受了伤,眼中湿意更甚。
“别担心,朕没事,只是小伤。”皇帝拍着毓贵妃的手安抚。
毓贵妃红着眼问:“峥儿可还好?”
皇帝抿唇道:“受了点轻伤,不打紧。”
毓贵妃闻言,眉头微皱。
孩子只要受了伤,不论轻重做母亲的心里都是疼的。
“你可有伤着?”皇帝问。
毓贵妃摇头,擦了擦眼角。
皇帝回宫得知皇后竟带侍卫去东宫抓谢婉若,还与毓贵妃的禁军动了手,死伤惨重,震怒不己。
“朕还没死呢,她就敢如此妄为,真当这天下是她曹家的了!”
“气大伤身,陛下别恼。”毓贵妃给皇帝抚胸顺气。
等皇帝稍稍平复怒气后,毓贵妃问:“太子是怎么回事?”
毓贵妃料到此行皇帝和郁峥十分凶险,却没想到,受伤最重的会是郁承。
提到此,皇帝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切齿道:“曹骞!”
毓贵妃听的心中一‘咯噔’,不解其意。
皇帝愤哼一声,与她详说。
“……太子当真是可怜。”毓贵妃听的震惊又唏嘘。
被自己的母后和舅舅蒙在鼓里算计,还险些命丧亲舅舅刀下,郁承的心怕是犹如刀绞油烹。
幸好,她今日保下了谢婉若母子,否则郁承醒来,怕是会彻底崩溃。
现如今,谢婉若母子是郁承最后的抚慰和支撑。
毓贵妃感叹间,宫人来禀午膳摆好了。
毓贵妃同皇帝去用膳。
两人都无甚胃口,随意吃了几口便作罢。
离宫几日,又出了这样的大事,有一堆事儿等着皇帝处理。但皇帝从昨夜到现在都未合眼,身心俱疲。
“陛下先睡一觉吧,龙体要紧。”毓贵妃道。
的确,事情虽要紧,但一两日也处理不完,急这一时半刻也无多大用处。
皇帝拉着毓贵妃的手,语气疲倦道:“你陪着朕。”
“好。”毓贵妃温顺的在皇帝身侧躺下。
凶险一遭,虽如愿将曹家连根拔起,但神绪一首紧绷着,极其疲累。
嗅着身侧熟悉的馨香,皇帝闭上眼,首到此刻才觉心中踏实,放松沉睡。
此时的上京,因曹家满门查抄入狱,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知内情的曹家人,全然不知犯了何罪。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狗胆,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曹晟挣扎着吼叫。
从小呼风唤雨,受人拱捧的曹晟,何时受过这等待遇,使出全身力气愤怒挣扎。
向茂延冷笑道:“知道,曹府,曹大公子。放心,没弄错,拿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