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虽是夏日,但山中夜里的井水,依然透着几分寒凉。
一桶水浇下去,陈太医咳嗽着转醒。
他不是被浇醒的,也不是被冷醒的,是被水灌入鼻中呛醒的!
陈太医睁眼刚要发火质问,却连人都还没看清,就被追云逐风架起来走了。
脑袋混沌的陈太医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以为自己被挟持了。
待他看清追云逐风的脸后,哆嗦着问:“出……出什么事了?”
又是这两人,他的脚几乎都沾不到地。
“太子殿下受伤昏迷了。”追云简短作答。
“啊?”陈太医大惊,还不等他问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带到了皇帝跟前。
见皇帝黑沉着脸,衣袍上还有血污,陈太医骇然大惊,当下彻底清醒了。
“臣……”陈太医欲要行礼。
皇帝挥手厉声道:“赶紧去看太子。”
“是。”陈太医慌忙走向床榻,追云将他的医箱放到一旁。
陈太医头上身上还滴着水,在地上留下点点水渍。
在看到郁承胸前的伤口后,陈太医把脉的手有些抖。
胸口,可是极为致命的所在。
诊过脉,陈太医又探了探鼻息,发现郁承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赶忙从医箱中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郁承口中,再一捏郁承下颌,迫使他咽下去。
用定续丹吊住郁承气息后,陈太医撕开郁承胸前衣衫检查伤口。
一番细查后,陈太医松了口气。
“太子情况如何?”皇帝急问。
陈太医回道:“太子殿下胸前的刀伤偏离心口一寸,没有致命。但伤口太深流血过多,恐要昏迷一两日。”
皇帝闻言心下稍安,沉声道:“一定要治好太子。”
“是。”陈太医领命,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给郁承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郁峥和周泊序进到屋中,刚好听见了陈太医的话,不约而同暗舒口气。
皇帝问起外面情况。
郁峥道:“曹骞己被擒住,山门外的禁军侍卫都中了迷药,估摸还要一个时辰才醒。
禁军侍卫人数太多,无法一个个叫醒。索性现在局势己定用不上他们,便放任不管。
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伤处,更衣祭天。
此行为祭天祈福而来,虽出了曹骞行刺之事,但祭天也得照常进行。
陈太医给郁承包扎好后,又赶忙给皇帝处理伤口。
至于郁峥周泊序等人,伤的并不重,拿了药自行上药包扎。
天亮之前,中了迷药的大臣悠悠醒转,得知夜里发生的事后,全都震惊不己。
尤其是曹骞一派的官员,全然不知曹骞的刺杀之举。此时得知,全都惊惶难安。
皇帝心头萦绕着浓怒,懒得理会众臣,命祭祀官和礼部侍郎去准备祭天。
破晓前两刻,入睡的人沉睡未醒,值夜的人疲倦惫懒,是最松懈的时候。
璟王府西北角,莫名走了水。
等值夜府兵发现时,火势己十分迅猛,赶忙招呼人打水救火。
一时之间,府中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此处。
主院,姜舒正在熟睡。
一行黑衣人潜入院中,欲进屋行刺。
还未靠近屋门,几名暗卫从天而降,拦在了屋前。
“什么人?”冷星从耳房中闪出。
黑衣人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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