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皇帝也不想庄韫走武将的路。
庄韫自己也争气,样样功课都学得好,备受先生赏识,将来定大有所为。
只是庄韫尚且年幼,还需郁澜教养。
庄老夫人心知,她老了,有心无力,只能仰仗郁澜。
“韫儿就交给你了。”庄老夫人语重心长。
郁澜点头:“母亲放心,韫儿是我的孩子,我对他的疼爱永远不会有半分减少。”
庄老夫人宽心笑了。
六月初三,郁澜收到了周泊序的亲笔信。
看完信,郁澜展颜喜笑,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周泊序终于回来了。
落日西斜,周泊序在御书房面圣,汇报端州事宜。
看完郁承写的奏报,听完周泊序的详汇,皇帝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端州无碍了。”
周泊序道:“有殿下亲理,端州定会恢复如常。”
皇帝颔首,沉声道:“你这一趟也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歇,大后日就大婚了。”
“是,臣告退。”周泊序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想起郁承的信,又折回了身。
“还有何事?”皇帝不解。
周泊序抿唇道:“殿下托我给谢侧妃带了封信。”
“高和,你跑一趟。”皇帝吩咐一旁近侍。
“是。”高公公应声,双手接过周泊序手中的信,送去东宫。
“你倒是心细。”皇帝笑赞。
周泊序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本可以出了御书房,随便找个宫人送信。但思来想去,总有些不妥。
曹慕雪素来与谢婉若不和,寻常宫人送信,被曹慕雪知晓,定要拦截为难,信不一定能到谢婉若手上。
但皇帝的人就不同了,曹慕雪便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拦。
君子重诺是好事,尤其是这个人即将迎娶他的爱女。
皇帝看周泊序的目光满是赞赏。
从宫中回周府后,周泊序又去见了爹娘,同他们一道用过晚膳才得空回屋。
洗沭后,周泊序疲惫的倚在软榻上,看着满屋的红绸喜字,勾起了唇角。
目光一一扫过屋中各处,最后落在了换上喜帐的床榻上。
皇帝虽赐周泊序和郁澜婚居公主府,但大婚喜宴,还是要在周府办。
大后日,大后日……
周泊序念想着,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翌日早朝,太子党得知郁承在端州的功绩后,大为赞扬。尤其是曹骞一派,就差让皇帝退位让贤了。
太子贤能本是件好事,但曹骞等人的嘴脸,实在叫人生气。
皇帝越听脸越沉。
这落在曹骞眼中,便是皇帝自惭形秽,被郁承的贤能压的无话可说。
散朝后,曹骞兴致勃勃的去了永宁宫,同皇后分享这份大喜。
皇后听的喜笑颜开:“承儿此行虽凶险,倒也收获颇丰。”
曹骞道:“殿下此举大获民心和臣心,于我们成事极为有益。”
听到此话,皇后面上的笑容淡去,略有些迟疑道:“要动手了吗?”
曹骞点头,面色沉肃的盯着皇后道:“父亲的死瞒不了太久,不能再拖了。阿姐,你不能心软。”
皇后沉默片刻,下定决心道:“一切都照你的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