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大操大办。府中上下洒扫一新,各处廊下挂满大红灯笼贴满喜字。
钟越和翠云楼另一大厨受邀,承办姜家宴席。
姜舒在舒桐院也没闲着,反复的练习着大婚礼仪。
楮玉和檀玉拿冷星练手,已给冷星梳了好几日头发,冷星一见她们就害怕。
她这辈子都没梳过这么多头,感觉头皮都要扯掉了。
十月十四晚,楮玉侍候姜舒早早睡下,叮嘱她明日卯时便要起身,沐浴焚香后梳妆,让她一定要养足精神。
道理都懂,可姜舒躺在床上,想到明日便要嫁给郁峥,心绪激奋的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直至夜半,姜舒爬起来,从床头暗格里拿出郁峥的名佩,紧握在手里。
十月的天已经很冷了,玉佩握在手中冰凉透骨,那股凉意直击姜舒心底,抚平了她心中燥热,使得浮躁不宁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沉沉入睡。
姜舒做了一个梦,梦还未完,她就被楮玉叫醒了。
“姑娘,姑娘,该起了。”
姜舒艰难睁眼,感觉自己才刚睡着一会儿,困顿的紧。
楮玉和檀玉一左一右,把姜舒从床上扒起来,扶去放好热水的浴池沐浴,然后焚香梳妆。
上口脂前,钟越送来早饭。
鲜肉馄饨,小煎饺,浓豆浆,百合莲子羹。还有几样点心,让檀玉带着姜舒饿了吃。
“姑娘,我身无长物,只能以此送你。”钟越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
姜舒于她,除了主仆之情外,还有一丝友情,更有知遇之恩。
钟越很感念姜舒,让她得以留在翠云楼,实现她的梦想。
如今姜舒得嫁良人,钟越打心底里为她高兴。可她想了许久,也不知该送点什么,好像姜舒什么都不缺。
最后,钟越决定,为姜舒做了一顿早饭。
她知道姜舒爱吃,便希望姜舒吃了她做的早饭,能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出嫁。
“多谢,我很喜欢。”姜舒坐到桌前,将一整碗馄饨吃光,又喝了半碗豆浆,尝了两只煎饺。
“姑娘,再喝点这个。”钟越将百合莲子羹端给姜舒。
姜舒明白她的心意,虽然已经吃饱,但她还是喝了半碗。
吃饱喝足,姜舒笑着对钟越道:“你今日可比我更忙,快去吧,我这儿有楮玉她们,不用担心。”
“祝姑娘与璟王恩爱白头,子孙满堂。”钟越说完,端着碗盘走了。
姜舒起身伸了个懒腰,漱口后让楮玉檀玉给她换喜服,上口脂,戴凤冠。
一切收拾妥当,楮玉又细细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同檀玉收拾东西,等着郁峥来迎亲。
姜舒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看着看着便笑了。
“噼里啪啦!”忽然,鞭炮声响起,郁峥来了。
姜舒心头一颤,赶忙捏手端坐。
楮玉拿过喜帕给姜舒盖上。
“王爷。”没多一会儿,屋外传来行礼声。
郁峥身份贵重,寻常人不敢拦他,只有姜宁在郁峥进门时,要求作诗作对刁难了一番。
可郁峥师从周太傅,所学东西远比姜宁广泛,又岂会被难到,不过盏茶时间便进门了。
“王爷。”见到郁峥进屋,楮玉檀玉一同行礼。
姜舒闻言两只手绞在一起,竖起耳朵去听郁峥的脚步。
看着那抹红色身影,郁峥的眼中再容不下其他,步履坚定的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