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可我当瞪大眼睛仔细瞧他,这不就露出了破绽来?
眼神躲躲闪闪的,却故意问我怎么这么看着他,难道我不认识他了吗?
我也故作正经的点点头:“我怎么越来越看你像长颈鹿他表弟干猪了呢?”
“啊,干猪?我让你换掉这身晚礼服,要是你饿了,不换也可以,没关系。你又提它做什么?”他还在狡辩,看来不拆穿他,他会一直狡辩下去,还以为自己的狡辩有作用和成果呢。
我立即横起眼来:“你再怎么狡辩,我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变着法子骂我呗。”说完我就快步向更衣室跑去。他还在那儿比较大声的说:“我哪里又骂你了,刚刚干猪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提都没提一句,怎么说我变着法子骂你,玫梅你也太冤枉人了吧?”他玩世不恭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驻足看他,或笑他,但我知道即使是笑,也不是嘲笑,至少表面上不会是,因为他现在是这邰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跨国大财团的未来CEO嘛!谁敢取笑他呀?
那晚我们并没有吃饭,而是去三楼特色餐厅吃了一大碗正宗的家乡红薯粉条,因为自从林业哥离开后,我就没再吃过。我以前挺爱吃的,所以以往过生日时,妈妈都不会给我做什么长寿面,而直接给我做一大碗这个,上面放两个圆圆的荷包蛋,那荷包蛋煎得连蛋黄都不偏不倚的呆在正中间。
妈妈说每年都圆圆正正的,由里到外的圆满才最好,更希望和寓意我这一生一切事情都能圆满,不要像她和爸爸那样二十多年总生活在牵挂中。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红薯粉条了,是不是因为快过生日了,还是又想林业哥了?
我没有告诉阔少自己快过生日了,我也不想让他陪我过什么生日。我希望他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但这种可能性较小,因为他应该看过我的入职时填的表格,我甚至怀疑他调查过我,何况一个生日日期呢?只是希望他忙忘了。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又吃这种粉了?
我只顾吃着,没回答他,觉得没必要回答他,想吃就吃呗,哪有这么多理由呢?
他又问:“是你们家乡的特产?”我点点头。
得到我的证实后,他猛的吃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咀嚼起来,随后点点头说真的挺好吃的,其实我看得出他并不怎么喜欢吃,或者说不习惯吃。
于是我停下来笑道:“要不是我家乡的特产是不是就不好吃啦?”
他没听明白似的呆望着我。我又简化的重复一次:“如果不是我家乡的特产你肯定说不好吃吧?”
“当然不是,其实真的好吃的,当然我第一次吃,有点不习惯而已。人吃什么,做什么都会有一段适应的过程嘛。”他筷子在磁大碗里夹了夹,眼睛却看着我,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一定是想家?今年过年回家,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
我猛听这话差点没被嘴里的粉丝呛死,咳了好一阵才顺畅下来。
他又是给我送水,又是过来拍拍我后背,还满是抱怨:“我就这么随便一说,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一定去,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你没让去,我今年就不去,明年过年跟你回去好了嘛。”
我咳着边喝了两口水,总算好些了,还扯什么是辣椒比较辣,还呛到气管里去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不过等我彻底好了之后,我还是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自己爸妈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因为如果告诉我爸妈:“你是一个外国人,家里还是这样的人家,我们家都是普通人家,如果爸妈知道我跟你这样的人来往的话非把他们吓着不可,说不定会骗我回去,?便不会让我出来啦!而且我们俩长得又有点像。我爸妈肯定也会有像我之前那种怀疑,又拉你跟他们去做什么DNA呢!”
我确实不知道如果他真跟我回去,爸妈是不是像我说的这样,还是会有过之而不及呢?还好他没有说今年一定要跟我去,只说明年去,明年还有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谁知道他对我还有没有兴趣呢?所以对这我并不在意和担心。只是我本以为自己说得已经够严重了,旁边的这位帅哥应该会有点害怕,至少会有点震惊吧?然而实事还是令我有些没想到。
他并不以为然,甚至还蛮开心的坐回对面的位子上,重新拿起筷子,一面笑笑:“做就做呗,我们俩又不是没做过,做了打消怀疑不是更好吗?”他说完夹一把送到嘴边吸了进去,还嘀咕什么:“真的挺好吃的,也不怎么觉得很辣嘛。”
我本来就挺烦恼和失望了,现在又听他这话,好像是在拆穿我之前的话似的。不,不是好像,而就是在拆穿我的话,所以我低头吃的时候也含糊不清的回击了一句:“你不说出来,也没人说你不够聪明。”明显我压低声嘀咕的这句,还是被他听见了,因此他抬头又问我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他的坏话。
我只得矢口否认,还把话题引向他弟弟。其实我只是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才扯上了逊晖,可我一提起就觉得这个时候不该提到他,因为我发现一说起他,逊哲的脸色就明显变得凝重起来了,随即连筷子也放下了,还沉重的叹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