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道:
“师弟,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忘了我们的约定?”
“啊?什么约定?”李越没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陆谦看他这傻呆样,看来是真的忘记了,没好气道:
“我们不是约好去看那些小公公么?”
“嗨~你看我这记性…”李越一拍脑袋,告饶道:“师兄莫怪!师兄莫怪,嘿~都怪师兄把我灌多了,正事都给忘了。”
“得,我在那边等你半天,不见人影,跑来喊你,还被你责怪一顿,好了,快走罢。”
“来了。”
李越衣服也不换,长剑归鞘,就随陆谦而去。
“师兄,那些小公公情况如何?”
“挺好的,都是些家里穷被卖入宫净身的可怜人,在宫里被欺凌不说,还饱一顿饥一顿的,到了这吃饱穿暖,都很听话。”
“哎!这世道……”
“为兄按你说的,只让他们都修习了基础内功和基础剑法,再就是请了两位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现在这帮小子啊,大都修出了内力,没修出都送回家了……”
陆谦一说起这帮小公公,就涛涛不绝,事无巨细,看来确实花费了不少心血。
“对了,师弟,你千万别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啊,这些孩子都很敏感。”
“我省得,师兄。”
“还有……”
在陆谦絮絮叨叨的话语声中,两人很快来到安置这些孩子的院子。
那位教书先生早就领着一群大概十五六岁的孩子,恭敬地在门口迎接。
“陆先生,您来了。”
“嗯,这位是我师弟李越。以后这里就由他负责了。”陆谦指了指李越介绍道。
“见过李先生!”那教书先生恭敬地行礼道。
“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李越好了。”
“不敢!不敢!”
“师弟,这位叫白镜轩,白先生。”陆谦指着那教书先生介绍道。
“见过白先生。”李越抱拳道。
……
一番客套完,李越才有机会观察这些半大孩子。普遍都长得瘦弱,估计跟长期营养不良有关,虽然来衡山近两个月,身体有所恢复。
“白先生,以后你每天下午过来教他们一个时辰就好,放心,俸禄照旧。”
白镜轩一听,欣然同意,少干活拿一样的钱,几乎没有不同意的吧?李越让师兄把白镜轩带去别处居住。
李越把孩子们叫了过来,一共二十六个,没修出内力的都送走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越,以后,我会是你们的师父,教你们习武做人的道理,在这一年里,你们都听我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李越眉头一皱,运起内力大喝:
“大声回答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孩子们大吼!
“很好,现在我问你们最后一次,如果你们觉得自己不想练武,觉得太苦太累,现在站出来,我马上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
李越把声音放柔和些道:“不用骗自己,如果你真的怕苦怕累,只想回家,我绝对信守承诺把你们送回去,绝对没人笑话你们。”
犹豫了片刻,一个长得稍微白胖点的孩子站了出来,后面陆陆续续跟着站出七个人。
李越盯着没动的孩子,柔声道:
“还有么?别怕,我不怪他们的。”
连问两遍,再没人站出来。李越招手叫来守卫这院子的弟子,让他把这八个孩子送到大师兄那去,遣送回家,这才对剩下的孩子道:
“很好!你们通过了我第一个考验,留下的人,我会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成为武林高手,人上人的机会。”
……
随后几天,李越一直住在这个大院,方静看到李越好几天没回去了,跑过来看,见李越实在走不开,直接回去把余春、余林、管文达都一起般来大院。
李越很忙,每天除了坚持自己练习的功课之外,几乎都扑在教导这十八个孩子身上,与他们沟通,谈心,尽量去了解每一个人,监督他们修习基础内功基础剑法,还要抽出时间指点方静与余春他们三兄弟练武,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
如此忙碌一个月后,李越对每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十五个是家里太穷,被卖入宫的,三个干脆父母不在了,被亲戚卖入宫。
李越与大师兄陆谦商议,着手把这些孩子的家人接来在衡山下安置,衡山有不少佃田,安置这些孩子的家人不成问题,他们本来就是失去土地的农民,为地主家劳作,然家里孩子太多,地租太重,养不活,这才无奈把孩子卖入宫,好歹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