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写信让孙稚绳回来?”
眼珠子一转,高攀龙提出了一个意见。
“孙稚绳是帝师,他的话陛下应该是能听的进去的。”
“难。”
闻言,韩爌摇了摇头,看起来是对孙承宗不抱有任何希望。
“孙承宗到了辽东后,数次上书,向吏部请调人手,将不少的官吏都调往了辽东那个苦寒之地。”
“如今别说是邪党了,我们自己有不少人都看他不顺眼,上书说他在辽东人浮于事,不遵国法。他若是回来,到时候帮着谁说话都不一定呢。”
“那再用红丸案说说事?”
就在这时,赵南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方从哲那老贼,举荐奸人谋害先帝,如今虽已去职,但却未受惩处,国法何在?”
说着,赵南星的手不由得舞动了两下。
“如果我们用红丸一案掀起些风波。。。”
其意思不言而喻,用红丸案造势,逼皇帝出面。
“可行吗?”
闻言,高攀龙眉头就是一皱。
“我听说,方从哲给李可灼请赏的那道奏章,是皇帝亲自用的印,由此可见陛下并不欲多言此事。”
“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两人说到这个事,韩爌给泼了盆冷水过去。
“与红丸案相关的人,如今死的只剩下一个方从哲了。”
“顺天府清查田亩,那个李可灼受到牵联,被流放辽东,刚出了京没几步就暴毙而亡了。”
“皇帝登基当日,以勾结外臣杀了魏朝,还令人清查其宫内党羽。”
说着,韩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崔文升等人俱被牵扯其中,杖毙在了乾清宫门前。”
“还有那个汪文言,就因为是王安的门客,让皇帝令人给阉了,赐给那个魏忠贤做了干儿子。”
“你若是活得不耐烦了别扯上我,我可不想被阉了去做太监。”
“。。。”
听着韩爌的话,两人头上同时流下了一丝冷汗。
韩爌话中的意思有三个。
第一,别言宫闱之事。
第二,别和太监有勾结。
第三,汪文言现在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天知道他没了裤裆那两个核桃后,还会不会向着他们这些昔日的好友。
“想办法,弄死那个汪文言?”
看向韩爌,赵南星狠狠的道。
“他知道的太多了。”
“不要擅动。”
见状,韩爌连忙摆了摆手。
“至如今,汪文言还老老实实的跟在魏忠贤身边,什么都没说。我们如果抢先动手,却没能弄死他,恐怕汪文言那厮会狗急跳墙,将我们的事都给抖落出去。”
“现在不说不代表将来不说。”
闻言,高攀龙也出声道。
“如果哪天他反了水,可就悔之晚矣埃”
“那厮现在身边都是东厂番子,怎么往死弄?”
说着,韩爌将身子做正,向两人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些个狗太监吃饭都是有奢员的,想下毒都没机会,你怎么往死弄?上书将他以前干的那些个不法之事都给捅出去?那不就撕破脸皮,逼着他真给魏忠贤做干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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