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青的面前是一扇门。
旁边的宫女隔着门说道:“娘娘,乐师王依青到了。”
“让她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柔媚的声音,含着几分慵懒,几分心不在焉。
于是王依青推门而入。
屋内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在床边站着,自然是宫女了,另一个,却是侧躺在床上,面向着外,手托着腮。
双眉细挑入鬓,双眸似水深沉,琼鼻小巧,唇红齿白。及腰长发未结宫髻,披散在床。腰肢纤纤,竟好似不盈一握。
此女当真是人间尤物,就是静躺在那里,竟也有万种风情。纵然王依青也是女人,见了床上女人的相貌,也不由得心神一荡。
虽然未曾谋面,她自也猜得出,床上的女人,便是容妃了。她连忙微蹲行了宫礼,道:“见过容妃娘娘。”
“起来吧。”容妃说着,又笑起来,道:“以往乐师都是男人,进这后宫有诸多不便。普通的女乐工却又没有什么本事。现在有了你这么个水灵的女乐师,对爱赏曲的嫔妃,倒还真是件幸事。”
“能蒙娘娘的赏识,是小人的幸事。”王依青答得得体。宫里的规矩,在正式入职前都是有人教过的。
容妃道:“这几日本宫身子慵懒的很,不想动,闲着却又无聊,这才叫了你来。本宫对音律懂得不多,你且弹几曲清雅些的曲子吧。”
“小人遵命。”王依青说着,便坐到了早已抬上来的古筝后面。略试了试音,向容妃说了自己要弹的曲目名字,就开始演奏了。
王依青这些来********要报复她那个不负责的爹,所以练乐工甚是刻苦。此刻虽是在大人物面前,也并不紧张。
曲子她已经很熟悉了,她也不必全副身心都放在古筝上,倒是偷眼去看容妃。
她刚才就注意到,容妃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却总在把玩一颗红珠子,但却是把玩一会儿便下,隔一会儿,却又拿起来。
那珠子也十分稀奇。拿在容妃手上时,便放红光。放在床上,光就消失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王依青进宫中也有约摸一个多月的时光,宫里的掌故倒已经了解了不少。知道这容妃乃是最受宠的妃子。
她还听说,容妃有个怪疾,便是常常手脚冰凉。据这华容殿服侍她的宫女说,这怪疾发作得厉害之时,容妃手脚就真的和冰块一模一样。若是去洗脸,洗完时,洗脸水上都要有一层碎冰。
而且这还不算怪。据说,容妃手脚冰凉之时,只要有皇帝陛下来了,她的手脚就会立刻回暖。若是皇帝还让她侍了寝,那么在皇帝走了之后的几个时辰中,她也决不会再犯病。
这听起来确实玄乎。服侍容妃的宫女都信誓旦旦的说是真的,但因为容妃得宠而被冷落的妃子,却都只以为这不过是容妃争取皇上同情的手段罢了,更说她是天生淫骨,欲壑难填。
容妃最近侍遇则是更好了,因为她前些日子,赫然是被诊出已有四个月左右的身孕。皇帝十分关心,本来他是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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