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边顾清棠被打入了天牢,那边驸马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小公主等到家将回复,说跟丢了驸马之后,她忍不住骂了一句,“顾清棠,你说话不算话!”
这口头上骂归骂,却也不敢多做迟疑,殷宁说完这句话,便径直往驸马府外走去。
“阿宁!”年宛娘老远看见了殷宁,便喊了一声,策马一路疾驰到了驸马府门前,她猛地一勒马儿,跳下了马来,“还好来得及拦下你。”
殷宁看了她一眼,眸光复杂,“顾清棠出事了,本宫正要入宫面圣,宛娘,今日不是叙旧的时候。”
年宛娘自嘲地一笑,“原来我已是旧人了。”
殷宁听得刺耳,冷声道:“看来,你我还是不见得好。”说完,本想侧身避开她,却又被年宛娘给拦了前路,“你放肆!让开本宫!”
年宛娘苦笑问道:“我若是不让呢?”
“宛娘!”殷宁顿足一喝,“为何你就是不肯放手?”
年宛娘听得心疼,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愿见我,我本来也不想这样自讨没趣,只是今日是受人所托,才会来这里做这个恶人。”
“本宫不想听你说这些,让开。”
“若是顾清棠让我来拦着你呢?”
“……”
“果然,你心里有他。”
殷宁定定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是他让你来拦本宫?”
年宛娘黯然一笑,“他既然敢去顶罪,想必有脱罪的本事,让我来拦着你入宫,多半是怕你入宫添乱吧。”
“吁——”一声车夫的声音响起。
殷影提着裙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朝着殷宁走来,一脸忧色,“皇妹!”
年宛娘看见殷影出现,只觉得事情又要变得棘手起来,若是殷影又说两句鼓动的话,她如何能拦住两位公主?
“皇姐,”殷宁迎上了殷影,点头道:“顾清棠出事了……”
殷影连忙摇摇头,道:“皇妹别急,此事事关两国邦交,你进宫求情其实也帮不了顾少府多少,此事得从长计议。”
殷宁一惊,“皇姐?”
殷影看了一眼年宛娘,转头继续对殷宁道,“今日我瞧见顾少府来找过宛娘妹妹,定是与宛娘妹妹商量了些什么。”
年宛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殷影竟是来帮她的,“嫂嫂说的不错,今日顾清棠确实来找过我,所以,这一次你总该信我的话了?”
“可是……”殷宁迟疑地看了看殷影,又看了看年宛娘,她还是想不明白——她入宫为驸马求情是天经地义,为何顾清棠不让她去呢?
“阿宁,回府再说吧。”年宛娘又劝了一声。
殷宁颓然一叹,只能点点头,可一想到那个讨厌鬼今日会陷身天牢吃些苦头,便忍不住悄悄地心疼起来。
殷影牵过殷宁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手背,“放心,我想父亲大人也不会不管顾少府的,朝堂毕竟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与其进宫让皇弟心乱,倒不如让他少些压力。”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年宛娘,“宛娘妹妹,虽然我没听清楚你们在亭中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瞧见了顾少府对你拜了三回,定是有重托与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也可以跟我说。”
年宛娘点点头,道:“顾清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拦下阿宁莫让她进宫,嫂嫂,你来得刚刚好,你若是不来,我只怕是拦不住她了。”
殷影轻轻一叹,“还好,还好,终是能帮上他些许。”
“皇姐。”沉默良久的殷宁突然开了口,“要我听话不去求皇兄也成,但是,今日我还是要进皇城的。”
年宛娘与殷影俱是一惊。
殷宁笃定地道:“我就是生气他骗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天牢看他一眼,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命活着出来,让我日后罚他!”
明明就是担心驸马安危想去看看,可从她口中说来,倒像是去看一个仇人似的。
心头悄然浮起一阵酸涩之意,年宛娘与殷影对望了一眼,殷影摇头道:“天牢没有令牌是不能擅入的。”
殷宁的目光落在了年宛娘身上,“宛娘,我知道你有法子。”
“让你进宫?若是顾清棠日后怪起我来……”年宛娘第一反应是推辞,却在话说到一半之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带你去。”
“你说。”
“这几日让我住在这儿,因为顾清棠说过,他不在府中这几日,要我来护着你。”年宛娘认真地看着她,又解释了一句,“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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