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重叠并守之势,壁垒森严,城壕宽十丈,外城城墙高约二十余丈,长约一百余丈,一边紧接一座巍峨大山,一边则横在深谷一侧,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立在两个世界之间,不愧为“天下第一雄关”。
云若水看着如此宏伟的建筑立在这茫茫戈壁之上,这瑰丽壮阔的画面,使得他的内心也变得豪迈万分,激动的对朱厌说道:“前辈,这西峡关真是太雄伟了,如此雄关,任谁也怕万万不能攻破吧!”
“确实,得此雄关,再得一猛将,任谁也休想越雷池一步。但是可惜啊,再高的城池,再固若金汤的关隘,要是无能人把守,无强力的后援保障,也是徒劳!”朱厌感叹道。
“前辈怎么会有此感叹?!”云若水疑惑的看着突然有感而发的朱厌问道。
“没有,都是些往事,提之无意!还是先想想怎么过这天下第一雄关吧!”朱厌收了情绪,接着说道。
“嗯,好的,这城墙,前辈能带我飞跃而过吗?”云若水再次看了看那宏伟的城墙问道。
“这西峡关,并非只有这眼前的城壕和城墙,它还有里面的瓮城、外城、内城,共有四道防线,而且防守一道比一道森严,守城将领的实力都在君子之境以上,也是一层比一层强,我就算能带你飞跃第一道外城,途中也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到时以你我现在的实力,面对如此森严的禁卫,铁定没命的!”朱厌缓缓答道。
“那么厉害,那要怎么样的实力才可以闯过这西峡关啊?”云若水睁大眼睛望着朱厌好奇的问道。
“依照现在西峡关的守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已经算是战时最强状态,守城的主将必定是大周当朝重臣,加上这天堑般的城池,除非神人之境以上,否则休想独自轻松通过这西峡关!”朱厌轻叹一声,嘴角露出无耐的表情说道。
“啊!神人之境?那我们岂不是再也出不去了!”云若水瞪大了眼睛喊道。
“那倒也未必,硬闯不行,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先回金城再说吧!”朱厌拉了拉马缰,挥鞭御马向金城而去。
云若水也紧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在荒芜的戈壁上疾驰而过,回到了金城,进城后他们没有立即回到客栈,而是牵着马缓步来到街道上四处查看一番,街道两旁大大小小紧挨着无数房屋,显示着它往日的繁华,但现在却是个个大门紧闭,只有寥寥数人在街上行走,偶尔开启的一两间铺面门前也是门可罗雀,凋零的很。两人把几条街道转了个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准备返回客栈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之声,在这相对安静的街道上,那争吵之声格外响亮,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那声音来源之处。
那是一处酒馆,门口挂着大红绸子,写着“十里飘香”的红字招牌格外显眼,门里门外堆满了酒坛子,彰显着它的特点。酒馆里有三个人,一个是体格强健的大汉,另外两个一看就是酒保和掌柜的,两人正在对着那名汉子指指点点,言语激烈。而反观那名汉子,一手抓着一个大酒坛子,另一只手用力的支撑在酒桌之上,像是一旦失去这份支撑,他整个人就要倒下一般,嘴里没有别的话,只是一直叫喊着“上酒上酒”。
朱厌看了看那名汉子,嘴角微微一扬,向云若水说道:“你去帮帮那名汉子,我先回客栈了!”
还没有等云若水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朱厌转身上马已经走了。
“每次都这样,话都没说完就走了!”云若水只好独自将马栓好,大步走进酒馆,来到三人身旁。
掌柜的原本和酒保一起在与那名汉子争执着,见有人关顾,便不再与那汉子纠缠,转身准备迎上来,却见是一名少年,但始终是生意人,不耐烦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不露一丝痕迹,一脸堆笑的问道:“小客官是要打酒吗?”
“不是的,请问这位大哥是怎么啦?你们为何在此争吵?”云若水问道。
“这与你何干?你是他什么人吗?”掌柜的警觉的问道。
“我并不认识这位大哥,只是听得你们吵的厉害,特来问问,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云若水自小便于穆院首学习,除去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外,穆院首对为人处世之道也是深谙之,云若水耳熏目染,自然了解一些应付之道,遇到这样的情况,便依葫芦画瓢的用了出来。
“小伙子,你要不认识此人,又不打酒,就不要管这闲事,快快离开吧!”掌柜的向云若水挥了挥手说道,转身又回到汉子身边。
云若水听后,也不忙着离开,站在那里听着三人争论,原来那名汉子是来店里喝酒的,可是酒钱早已喝完,还赊了好几坛,酒保上前要账,他非但不走,还在这里意犹未尽,想继续喝酒,掌柜的便和酒保一起来,想将他轰走了事,三人这便吵了起来。
掌柜的见僵持不下,便转身走进内屋,不一会儿,出来两个汉子,不由分说,四人上前便架起那名醉汉,向酒馆外走,四手四脚将他一股脑儿丢在了大街上。那汉子也不挣扎,只是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叫“上酒上酒”,显然是醉的不轻啊!
云若水上前将他扶到旁边的一处地上坐下,跑到附近一个卖糖果的店里,过了一会儿端了一碗水出来,喂给汉子喝下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汉子叫喊了几声后,就沉沉睡去了。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蒙蒙暗了下来,云若水内急,实在坐不住了,见汉子还没有醒,便去上了个茅厕,等他再次回来,那名汉子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左右找了找,没有寻到,只好独自回到了客栈。
朱厌一人在房间内盘膝打坐,见云若水回来,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眼,嘴角轻扬,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白色袍子,问道:“怎么样,那名汉子?”
“什么怎么样?就是个酒鬼啊,喝了人家的酒,不给钱,被丢了出来,我本来给他喝了碗糖水解酒,想等他清醒点问问,结果他却在地上睡着了,一直不醒,却趁我去茅房的时候跑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啦!”云若水进屋就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碗水,一饮而尽后才回答道。
“明天再去,他应该还在那里!”朱厌依旧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前辈,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云若水又喝了一碗水,擦了擦嘴问道。
“他也许是我们通过这天下第一雄关的关键!”朱厌抬头望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云若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