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是陈国公府的,就告陈国公一个“御下不严”“家宅混乱”。
如果三个女子不是陈国公府的,是想借机会攀附的,就把她们全送给陈国公好了!
周桓几人随着丫鬟急急而去,可是,快走到后堂的时候,却远远看见远荣和丫鬟被几个丫鬟连拉带拽的扯进了后堂。
三人不假思索急忙跟了上去。
只见进了后堂之后,便见远荣也神色焦急地站在一旁。
周桓几人抬头便见到了嘴歪眼斜的易老夫人,老夫人手里哆嗦着拿着一页纸。
而堂中站着一个蒙面的男子。
此时,易老夫人看见他,双眼忽地射出光芒,直直地看着他,充满了迫切,嘴唇哆嗦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桓试着缓步向前走去,易老夫人颤抖着的手好似筛子一般,尽力褪下手上的玉镯,塞到了他的手里。
一起塞给周桓的还有那页纸。
而堂下之人站立的那位蒙面之人则转身向他跪了下去,口口声声说,
“恳请桓世子为我家世子爷伸冤!”
周桓低头大致扫了一眼纸张上所描述内容,读罢虽然是惊骇莫名,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作为大理寺少卿,接下这个状纸也是理所当然。
接着,远容匆匆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说,关静秋在枯井边要谋害冀家姐妹。
周桓想到状纸上和蒙面之人均提到“枯井”,于是问蒙面之人道,
“你所说的枯井在何处?”
蒙面之人淡淡地道,
“您的妹子知道在哪里。”
来不及深思蒙面之人为何笃定远容知晓枯井位置,因着担心冀家姐妹,周桓便带着李宓和周彪匆匆的奔向枯井而来。
周桓等一见地上之人,也觉得此人与他们印象当中的陈甲相距甚远。
但是他想到李宓和冀鋆曾经夜探陈国公府,发现颇多疑点,何不将错就错,借此机会大张旗鼓且名正言顺地搜查一下陈国公府?
说不定有一些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只是,程姨娘已经指出了“毕四儿”六指一事,他总不能硬要“指鹿为马”。
“程姨娘,”冀忞突然出声道,
“单凭六指就能认定此人是毕四儿?谁又能肯定,前世子不是六指?”
冀鋆闻言暗赞,是啊!毕四儿是六指,不代表陈甲不是六指!
陈拙鑫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冀家这个小丫头怎么也这么难缠?
“喂!冀忞,陈甲不可能是六指!”旸旭县主对此十分不满!姐姐与陈甲两情相悦,姐姐怎么可能钟情于一个六指!而且两个手都是六指!
冀鋆理解旸旭的心思,不过,此刻,帮助周桓实现搜查陈国公府才是目的。
何况,现在就是把陈甲说成天上有地上无的仙人,又能怎样?你姐姐已经是陈拙鑫的妻子了!
陈甲是与不是六指,跟你姐姐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的县主啊!
冀鋆踱至旸旭县主跟前,露出同情又无奈的神色道,
“县主啊!六指一事真是扑朔迷离!不过,对于咱们没出生前发生的事情,咱们就慎言吧!前世子出生的时候,您又没在场,是不?”
“你——”旸旭县主一听想发作,想了想,又泄了气。
陈拙鑫更是气闷,陈甲出生的时候,他还没出生。而且,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比陈甲小,岂不是全都不在场!
周桓和冀忞相视微微一笑,指鹿为马,谁不会?
前世,二皇子就是这样说自己“弑君”。
多年前,就是陈拙鑫一口咬定周桓的舅舅在科举前偷偷面见一名北地举子,后来这名举子高中二甲传胪。
结果,舅舅作为主考官被弹劾。
不过这名举子倒也硬气,一直不屈服,最后因为用刑过度死在了天牢。
舅舅无法自证清白,最后被贬官流放,母亲被连累褫夺王妃之位,降为妾室。
“世子爷!”一旁久久不语的关静秋突然开了口。
众人齐齐看向她,只见她此刻却异常平静,她上前向陈国公和周桓福了福身,道,
“国公爷,世子爷,我表哥是六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