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
当初,在礼国公府,上官夫人上官雪胜加上她三个人都铩羽而归,此时此刻上官雪碧知道不可能在冀鋆这里占到便宜了。
看着上官雪碧离去的背影,芍药不满地道,
“这个上官家的什么雪碧,什么雪胜怎么这么讨厌!好好地赏赏花,聊聊天不好吗?非得闹事儿!”
冀忞微不可查地叹口气。
忽然间,一阵耀眼的光纤滑过冀鋆的眼前,一瞬间,刺的眼睛有些不适!
冀鋆循着光线看去,只见在自己的斜对面的假山上,有两个小丫鬟正拿着镜子向着自己和忞儿反射阳光!
呦呵!在这里呢?
“忞儿,你认识那两个小丫鬟不?”冀鋆不露痕迹地问冀忞。
冀忞假意用帕子拭汗,遮掩住目光看去,摇了摇头,服饰看着不是陈国公府的!
冀鋆眸底闪过寒意,陈拙鑫出手,她还算能理解,毕竟如今明里暗里她属于站到了跟陈国公对立的广宁郡王江夏郡王礼国公府这边,殃及池鱼,也认了!
你这个家伙算怎么回事?咱们认识吗?
算了,不认识更好,更没负担了!
冀鋆悄悄掩口吹响了犬笛!
然后,冀鋆和冀忞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冀鋆发现磷粉后,立刻让芍药告诉了冀忞。
二人进了陈国公府,马上假借去如厕的机会换了外衫,尽管是夏季,但是古代女子衣衫还是比较复杂,分内外两层。
外层褪去换上,然后为防止头发上沾了粉末,只好将头发暗暗打湿。
这样可以降温。
接着,剪掉沾有粉末的一小块衣角,跟日常训练狗的香囊放在一起。
如此,狗找到香囊后,就会闻到磷粉,
当然,发现摆弄镜子的丫鬟后,芍药又悄悄靠近,将另一个香囊扔到她们的脚边。
想找不到都难!
姐妹二人假意聊着天,丫鬟也因为她们换了地方,也跟着移动过去。
两个丫鬟正在一心一意地调整着照人的角度,就听“啊”“哎呀!”两声惊呼!
两个丫鬟从假山上滚了下去!
然后,冀鋆和冀忞看到两只中等体型的狗冲她们这边看了一眼,似乎示意“圆满完成任务”!
“嗖”“嗖”!两个小身影消失在花丛之中!
整个过程也就不足一分钟!
“两位冀小姐!”一个娇柔的声音伴着愉悦的笑声,由远及近。
一个绿衫女子,容颜秀美,身姿轻盈,笑眼如花地站在了她们面前。
“我们是沮渠大人府上,这是我们的大小姐!”身边一个丫鬟上前向冀鋆冀忞下拜。
冀鋆冀忞忙起身与沮渠青珊互相行平礼。
沮渠青珊上下打量着二人,笑意晏晏,眼中意味不明。
“冀大小姐,”沮渠青珊将目光定在冀鋆身上,道,
“那两个从假山上摔下来的丫鬟,是南宫皇后的侄女南宫燕的侍女!”
“南宫燕?”冀鋆心下震惊看向冀忞,冀忞摇头,也是一脸疑惑,表示不熟,甚至没见过,没接触过。
沮渠青珊一双秀目认真地观察着二人的反映,心中有了思量,接着缓缓地道,
“听说,南宫燕一直心仪桓世子!”
冀忞闻言,脸微微发烫。
冀鋆微微一笑,道,
“那么,沮渠小姐是想说——”
沮渠青珊脸色有些羞赧,笑道,
“也许,我们以后就是亲戚了!”
冀忞脸色更加难看,刚才见到李芳苓,听她说起,舅母在给表哥跟沮渠尚书家议亲。
还没来得及告诉堂姐,沮渠青珊自己找上啦了!
什么意思?示威?
冀鋆瞬间明了,咋的?扞卫主权?
这个锅姐才不背!
“沮渠大小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之蜜糖,我之毒药,大家井水犯不着河水。”
你喜欢就自己跟王氏玩去!
沮渠青珊暗暗松了一口气,声调依然温柔,不过明显缓和,道,
“冀大小姐,你如何得知南宫燕的手段的?”
冀鋆冷冷地看向沮渠青珊,想借南宫燕整治忞儿的机会,整治自己。
可惜,她们失算了。
但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惧怕,因为你们知道论单打独斗,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即使你们动用你们全部的力量对付我,我也不会怕!
你们即使赢了我,也会失去很多,也赢得不轻松!
我虽败犹荣!
最后,你们取得了胜利也不会快乐!
这份不快乐会在你们以后的日子里,逐渐放大!
“很简单。”冀鋆敛起笑意,面若寒霜,声音冷冽,
“犹如丛林中的小兽,没有绝对碾压对手的实力之前,无法完胜对手之前,我们就必须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更加的小心谨慎,更加的思虑周全,要随时应对各方面攻击!”
你们靠着权势肆意欺凌我们,我们只有用智慧和不屈不挠的毅力去一次次化解危机。
我坚信,我们将在经历危机中不断成长,直到不再软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