鋆看向冀忞,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不告诉兵部,又不报告给皇上,自己还解决不了,这是想咋的?
冀忞轻轻出言,似是解释,又似是询问:
“大表哥,圣上身边可是有可疑之人?”
福远宫内,焦贤妃笑意晏晏,看着前来请安的五皇子周辰东。
皇上的十三个儿子里,三皇子容貌最是风姿特秀,俊逸无双。
其次是秦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周启乐,当真是容颜如玉,如琢如磨。
但比之三皇子,缺少那种绝尘无双的惊艳。
五皇子,眉眼清俊,长身玉立,天质自然。
眉宇间隐含一丝忧郁,一份清冷,还有几分英气。
恍惚间,如同见到了那个银盔银甲的少年将军!
周辰东温润如常:
“焦母妃安好!”
焦贤妃笑着嗔怪道:
“说了多少次了!还这么见外!可是,还在生你十三弟的气?”
周辰东惶恐道:
“儿臣不敢!十三弟还小,儿臣能明白他的心情,故而格外不想十三弟误会!”
焦贤妃摆摆手,示意五皇子坐下:
“随他去吧!总有一天他能明白你的好!”
周辰东眸底滑过一丝晦暗。
焦贤妃又道:
“过几日,陈国公府中设宴,你那几位已经开府的兄长都已经被邀请,你们兄弟多日未见,要好好亲近亲近!”
周辰东垂眸应是,旋即,抬眸关切地问道:
“十三弟可要一起去?儿臣来接他。”
焦贤妃一怔,很快笑道:
“他一个小孩子,去做什么!”
继而,拿起茶盏,呷了一口道:
“七皇子也不去,我也不好让十三去,而且陈国公也没有请年龄小的皇子,想是担心照顾不周。”
周辰东心下滑过寒冷,但面上笑意不减:
“母妃是说的是,儿臣记下了!”
冀鋆头脑中迅疾转了几百个圈,心下有了决断,她走到李宓面前,略抬头直视李宓的双眼:
“大公子,我冀家有独门秘方,能救李家军的万千将士。而且,我还可以教你一个传递情报的快捷、高效、隐秘而且便利的方法。不过,我有条件——”
李宓唇角勾起,笑容和煦,温声道:
“你说说看。”
冀鋆心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宠溺”。
咳咳,正事要紧,不能被美色所误!
冀鋆正色道:
“第一,这是我冀家的秘方,为李家军贡献出来,所以,功劳归于我大伯,请求朝廷给我大伯升官,如今他是四品,不升正三品,也得是从三品。”
此言一出,李宓的笑意有些僵住。
周桓和周彪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冀鋆。
冀鋆不理会他们,内心轻哼,咋的,我就得无偿为你们献计献策,反正,我是商户女,就是要钱货两讫。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冀鋆继续道:“第二,我为堂妹请封县主,我嘛,身份低点,给个县君郡君就可以了!”
周彪举起两个手指在冀鋆眼前晃晃。
冀鋆白了他一眼:“干啥?拿开你的爪子!”
周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冀鋆:
“大姐,你没梦游啊!你明白不?我妹妹才是县主!”
冀鋆嗤笑一声:
“对,你妹妹了不起!那让你妹妹去边关给将士们治病啊!你妹妹会治病吗?不会治病还好意思做县主?尸位素餐!赶快给能干的腾地方,也算她有自知之明!”
周彪一口气被噎住!手指着冀鋆,半晌,一甩袖子,坐到一边自己生闷气去。
周桓轻咳一声,道:
“冀大小姐,军情紧急,请别开玩笑!会让人说你趁人之危。”
冀鋆上上下下打量了周桓一番,心下不悦,但看在忞儿面上,哼哼,我忍。
冀鋆轻轻一笑:
“我不是开玩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京中有大人物吃里扒外,我虽是一介平民,我不会用万千将士的性命做筹码,来达到我的目的。”
周桓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不置可否。
周彪在一边“哼”了一声。
冀鋆刚忍下的火气腾地上来了:
“你哼啥?朝廷不是讲究论功行赏吗?合着你们这些有身份的有功就赏,我们就活该白白出钱出力出脑力出心力?我没有偷没有抢,凭着本事,挣钱,挣功名,就是开玩笑,就是趁人之危!那你周世子那么深明大义,你把你的世子位子让给我们姐妹啊?我们得了我们要的,你也全了大义!岂不两全其美?要谈情怀大家一起谈,别说一套做一套!”
反正周桓周彪都姓周!
爱谁谁!
周桓的面上略显愠怒,但是还是轻轻地道:
“冀大小姐,恕我言辞不当,只是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而且,兹事体大……”
冀鋆不耐烦地打断周桓道:
“办不了你说办不了,别给我扣帽子!你们放心,该救人我还是会救人!但是,这个要求我必须提,你们要考虑好,是不是帮我,怎么帮我!”
李宓轻轻地问道:
“你为何一定如此?”
冀鋆耸耸肩,表情坦然:
“不想被欺负呗!我大伯和大伯母去边关保家卫国,我和堂妹在京城被欺负,被嘲笑,被陷害!你们一个个地怎么不出面教训教训苏瑾?我想保护我们自己,有错吗?如果有了爵位,我们两个就搬出淮安候府,自立门户!省得一天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苏瑾他们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