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感。
也不象周彪那样,可以随时地热络,尽管他这个世子表弟的眼底深处藏着的是戒备或者轻视。
周桓和周彪提出要他参与调查三皇子遇刺案的时候,他有些压力,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是,李宓自觉通过虚心学习,也不会太差。至少不会比周彪差。
毕竟,他从小受教于祖父、父亲还有名师大儒。
作为未来的礼国公和李家军掌舵人培养起来的李宓,自小就知道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无可逃避,逼迫着自己必须有一种迎难而上的韧劲。
尤其最近,跟着有经验丰富的捕快参与了几个案子,他们都说自己进步神速。
尽管知道这里面有奉承,但他相信,一定不完全是奉承。
可是如今在冀鋆面前,他忽然感到汗颜。
这个女子,在礼国公府居住的日子,他们之间没有说过几句话。
他给了她一个亲戚,兄长,尽可能的关照。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而冀鋆留给他的印象,不甚深刻,除了容貌秀美,和偶尔听到畅快恣意的笑声,他对她的才华、性情、品格、爱好,等等,一无所知。
但是,似乎是从冀鋆和冀忞离开礼国公府之后,再听到有关她们的消息,变得一个比一个令他震惊。
在淮安候府里,一次次化解了苏姨娘的挑衅和危机。
尤其是在“好邻居”见到的种种耳目一新的设计和想法,在“好邻居”见到的自信张扬的冀鋆和开朗从容的冀忞,他似乎有点不认识的错觉。
而冀忞如今出神入化的画艺,冀鋆冒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想法,让他刚刚升腾起来的优越和傲娇又悄悄地落回地面。
冀忞继续不定期地去大理寺画像,大多数时间冀鋆都会陪着她去,倒不是不放心,一是想多跟周彪周桓这些算得上是达官贵人的群体接触一下,多熟悉一些。
不做妹夫,能抱上他们的大腿也好啊!
再有,想多了解一些卓姨娘侄子的案子。
不过,很奇怪的是,卓悦这些人的失踪案,还有捕头或者差役能跟她聊上几句。
但是,一旦提到洪逑仁的事情,大家不是立刻走开,就是闭口不谈。
“你这样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一个略带和缓低沉却冷静的声音在冀鋆耳边响起。
冀鋆回头,见周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自己,负手而立。阳关洒在他的身上,眉眼清冷俊逸,整个人都如同嵌在前世的屏幕上,影影绰绰,如谪仙一般。
冀鋆有些疲惫而礼貌地回之一笑:“洪家大公子是太子的侍从,大家讳莫如深,也可以理解。但是,卓姨娘的侄子,应该有些可能吧?”
周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旧淡淡地道“越想毁灭的,也许有幸留存的越多。比如那个乞丐,你可以试试!”
冀鋆很是诧异,这算什么?指点?帮助?或者,合作?
冀鋆自嘲地笑着摇摇头道:“你们大理寺都弄不明白,我何必再白费功夫?”
周桓垂眸,声音带着些许的低落:“大理寺,也不是无所不能。”
未等冀鋆回答,人已走远。
乞丐?冀鋆杏眼微眯起。
那日,好邻居被下毒之后,夏侯堂主让人带话给她:
“小偷小摸在所难免,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去抢劫,几乎不可能。除非受人指使或者假冒!”
无论哪个,如今都目的不明!
尤其是此后某日,“好邻居”那多日不用的阁楼被“窃贼”光顾,潘叔说:
“大小姐,小贼在里面爬过来爬过去,好像帮咱们打扫灰尘一般!”
如果说去后院找银子还可以理解,但是去阁楼,显然不是为了银子,那么为了什么?
冀鋆想起李宓替周桓捎来的消息:那个被害死的乞丐看到了郑东与一人在医馆门口说过话。
医馆,乞丐,一定有问题!
而瞬间她也明白了周桓的用意,如今,不能直接将“失踪案”和“刺杀皇子案”合并一起调查,一是担心打草惊蛇。
二来,周桓在大理寺可用的人手不足,或者说,时日尚短,还不能完全服众。
最后,杀手能够一夜死在刑部大牢,说不准大理寺也有内奸!
这样一来,李宓和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堂堂正正的借口就是,冀忞的画艺!
这个小算盘,打的可真响!
然而冀鋆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她抬眸直视李宓:
“我可以去试试,但是,你要帮我找机会去礼国公府和陈国公府调查“蛊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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