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扯走了,又瞧着她玉体横陈的娇媚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
“呵,大妃多虑了。”
“吱。”
脚步声响起,房门又关上了。
烛光下,娜木钟微微战栗的娇躯平静了,气疯了,这个世上竟有一个男子敢如此对待她,将她撩拨的身子都热了起来,他竟然走了。
就这么走了?
大清太妃觉得很气,是她年老色衰了么?
“咯咯咯。”
房中响起磨牙的声音。
楼下,议事厅。
深处敌后,军务繁忙,周世显哪有闲工夫和一个大清太妃瞎折腾,他从娜木钟身上扯下来一块贴身玉佩,是另有打算。
“来人,笔墨!”
提起狼毫,他打算给西路清军主帅豪格写封信,谈谈条件,和大清做一笔生意。
娜木钟,阿布奈这对母子,对清廷来说太重要了,什么清廷宫斗都是扯淡呢。
这对母子是什么人,林丹汗的大妃,遗腹子,这是蒙古帝国的正统!
北元末代汗王林丹汗若是不死,再给清廷十年时间也统一不了漠南蒙古,这一家子才是当年蒙古帝国的正统嫡系。
借给多尔衮,大玉儿几个胆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敢动娜木钟母子,漠南蒙古各部必反!
“谈谈赎金吧。”
周世显嘿嘿笑了,他对娜木钟的美色没兴趣,可对清廷开出来的条件很感兴趣。
书信写好了,老办法,派个俘虏兵带回去。
崇祯十八年,四月初六。
昌平城下。
“希律律!”
人喊,马嘶,激战正酣。
豪格穿着一声明黄色甲胄,背负双手站在大营里,瞧着前面汉军旗正在大举攻城。
“杀啊!”
喊杀声震天,一个个奴才兵从城墙上跌落,一架架云梯被掀翻,城头上红彤彤的一大片守军打的十分勇猛。
昌平,京师门户。
守昌平的是孙传庭的秦军一部。
豪格让汉军旗连攻了三天,毫无进展,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当然了他不会放在心上。
他不计伤亡的猛攻,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他看着激战的前线,心思却飘回了关外。
“和硕郑亲王初议,本是要立你为君的,可……你性子柔弱,不能服众,因此改立福临。”
这是屁话!
什么叫性子柔弱,当年他的爱妻,随莽古尔泰一家密谋造反,他连爱妻都一刀劈了,他柔弱?
其实他没能当上皇帝,还就是因为杀妻这事,真没别的原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代善,阿齐格这些长辈又不瞎,又不傻,一个连爱妻都能毫不犹豫杀掉的人,他有什么道德是非观念?
谋反不叫事儿,大清哪天没人谋反?
可杀妻……这事太叫人害怕了,要让这货当上了皇帝,所有人都得战战兢兢过日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
这货太狠了,连老婆都杀,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不公!
可豪格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不公,觉得长辈们偏心,他也不打算认命,所以他抱着代善的腿痛哭流涕,谋取了这个西路军主帅的职务。
他要建功立业,恢复亲王爵位,他要闹事!
这时后队快马来报,出事了。
“什么?”
豪格瞪圆了眼珠子,怀疑自己听错了:“古北口丢了?”
“图其!”
豪格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传令兵踹成了虾米,古北口在大后方呢,怎么会丢,可……随着一队队蒙八旗败兵的出现。
豪格惊呆了,石化了,懵逼了。
“真丢了?”
回过神的豪格气疯了,提着刀满世界找人砍,古北口可是他的辎重中转站,这些天他疯狂的带兵劫掠,金银财宝,粮食牲口,各种物资都运过去了。
刚运过去还没捂热乎呢,就没了?
“啊啊啊!”
这位大阿哥气炸了,他也太倒霉了吧,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争皇位输了就一肚子气,如今又被人抢了?
他豪格从十四岁出道,跟着皇祖父,皇阿玛打天下,抢过沈阳,抢过辽阳,抢过京畿,抢过山东……可以说半辈子都在抢。
可如今,他竟然被明军给抢了!
丢人呐!
贼祖宗被贼给偷了,这事说出去有人信嘛?
可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很快一个蒙八旗的佐领,带着一封明将的书信回来了,还有太妃娜木钟的贴身玉佩。
“噗!”
一刀,暴躁的豪格就把这个蒙古佐领劈了,眼珠子通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明将谁呀,老虎屁股也敢摸?
这已经不是摸了,是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再说了,这明将怎么傻不拉几的?
太妃死不死,漠南蒙古反不反,和他有个屁关系,他巴不得蒙古人赶紧造反,他好趁火打劫呢。
这傻不拉几的明将……找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