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找到曹操的驻地方位,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又或者说,只需要派斥候靠近到盟军营寨附近不死,便能探查得到这个情报。
毕竟每位诸侯驻地之中所立的旗帜均有所不同,盟军一众诸侯立着“曹”字旗的,也仅有曹操一人罢了。
而吕布凭借着那几近人类极限的身体修养了一日一夜后,虽说左肩的伤口不可能极短时间内痊愈,但基本活动依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因此,在探查到了曹操驻地方位后,吕布迫不及待便去求见董卓。
只是,被吕布被允许进去面见董卓后,不仅被要求解下佩剑,甚至在正厅之内还明显有着一群甲胄齐备的西凉悍将。
这让听了陈宫一阵分析过后的吕布,很清楚董卓这是在防备着自己。
尽管董卓表面上依然还是以往那般亲近的模样,且率先地对吕布嘘寒问暖起来,关心着吕布的伤势恢复程度,但越是如此,吕布心中就越是不爽与忿怒。
不过,吕布还是强忍着不忿,拱手行礼道。
“义父,儿观管关东鼠辈因日前之胜而疏于防备营寨,已有袭营良机,故儿愿率领并州精锐袭营斩将,再挫关东鼠辈们的锐气。”
“哦?”
董卓那绿豆大的眼睛睁大了些许,似乎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儿奉先难得如此主动,准备如何袭营啊?”
吕布昂首朗声道。
“儿准备领一万并州精锐,夜袭位于盟军营寨边缘的曹操驻地,取回曾刺杀义父的曹操首级献于义父以做酒具。”
“好!我儿奉先既有此志向,那咱便祝奉先旗开得胜。”
随着董卓笑容可掬地应承了下来,吕布也是拱了拱手,然后便下去点兵准备出阵。
只是,吕布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董卓挥手屏退了其余西凉悍将后,脸色却是骤然大变,一副怒到极点直欲噬人的神色。
而在董卓面前的桌案之上,恰好摆放着一份自盟军营寨之中的细作所传回的情报。
旋即,怒不可遏的董卓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在地,怒声道。
“好啊,好的很啊,我儿奉先这是察觉到了咱对他的防备,所以准备与盟军里应外合唱一出好戏,也好取得咱的信任方便行那不轨之事埃”
站在董卓身侧的李儒,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难看,出言道。
“相国,其中或也是盟军的离间之计也。”
“离间之计?”
董卓猛然扭头反问李儒,道。
“此情报乃是昨夜便从盟军营寨之中传回,且细作还是通过袁绍的幕僚郭图所知的情报,所提及的便是近日内咱会派人去往曹操驻地袭营,且盟军已经做好了防备准备。”
“当时咱还纳闷得紧,咱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打算,关东鼠辈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如今,咱可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恐怕这是数日前咱的那个好义子提前就跟敌将商定妥当的,以博取咱信任的招数。”
“若不是咱的细作探查到了这个消息,恐怕咱还被蒙在鼓里,傻傻地相信奉先乃是忠心耿耿的。”
这一句接一句满是满虐的质问,惊得李儒的身体都晃了晃。
李儒张了张嘴,试图为吕布解释,但是细细思索下来,却又发现似乎仅有吕布与关东诸侯们里应外合这一点能够解释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
‘莫非……温侯当真是准备背叛相国?’
‘只是,温侯动机何在?仅因深陷绝境,为图苟活便背刺相国?’
如果说让李儒始终相信吕布没有背叛的原因,那便是动机所在了。
吕布,没有背叛董卓的动机。
只是看着董卓那一副恨不得当场就拔剑将吕布砍成几段的模样,李儒亦不敢强行为吕布辩解,以免董卓反倒是将怒火倾泻到了自己的身上。
“相国不妨先待温侯出阵,且看是何结果再说。”李儒宽慰道。
“会不会奉先这是准备直接率兵投敌?”董卓眼神暴怒地问道。
“不会。”
李儒摇了摇头,肯定地答道。“温侯只言率领一万并州狼骑袭营,不可能会舍下尚在关内的三万余并州狼骑不顾的。”
董卓没有搭话,仅仅是脸上的肥肉明显地在抖动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吕布,正在点兵,且吸取了上一次被围殴的教训,这一次吕布不忘带上以着张辽为首的一众得力健将。
袭营兵马,亦不是越多越好的。
若是数量过多,很可能都还没有靠近,便提前被敌军所察觉。
再加上曹操本部兵马也不过是五千人,所以吕布打算直接率领一万并州狼骑速袭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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