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暴露了,顾凛直接伸出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越想越生气,又微屈起指关节,在人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瞎想什么呢?非得针锋相对,势同水火?哥哥才满意吗?”
萧炀没再多做言语,主要是他的按摩手法,确实舒服。
胃里不适感,减弱了许多。
不愧是穆神医的弟子。
身体的不适,再加上疲倦,萧炀竟然在顾凛腿上,睡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凛依旧保持着环抱着他脖子的姿势,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物。
在胳膊与腿之间,给人一个安稳的空间。
腿搭在榻边,上半身依靠在榻边的支撑物上,合着眼。
萧炀动了动,就要起来,结果这人的手臂,又加紧了几分,不让人动。
真这么睡一晚,恐怕第二天,萧炀的脖子就废了。
他又动了动,但人就是没有醒过来。
看了看睡得正熟的顾凛,萧炀恶劣的笑了笑,“既然不放手,那你就别怪朕了。”
撑起一点身子,然后极速往下坠去,但不巧的是,被人用胳膊挡了一下,萧炀直接撞到了顾凛的大腿根上。
“嗯呃……”
睡梦中的人,猛地惊醒,闷哼出声。
眼里的杀意尽显,手直接捏住了人的脖颈。
被窒息感折磨的萧炀,只能伸手去打他。
顾凛的理智在渐渐回笼,眼睛也在聚焦。
等一切都清明了起来,才发现萧炀已经被他掐的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他脸上带着些许的茫然,瞬即将手从人脖子上缩回来。
“顾凛,你要弑君?!”萧炀半撑在榻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使劲的抓着自己胸前的领口,怒瞪着他。
“哥哥,难道不是你刚刚想废了阿凛吗?”顾凛捏着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他。
萧炀的脸被他捏了起来,他自然不敢直接承认,只能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一双迷糊的眼睛眨了眨。
愠怒的将钳制他的手拍开,快速道,“你说什么?朕不明白。”
顾凛也是知道这人了,跟他刚不过,就开始装傻逃避。
他也不再纠结是与否,毕竟没有意义。
直接将人翻了过去,大掌在人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哥哥,不乖,要被打。”
巴掌落下的时候,屈辱感也随之而来。
萧炀紧咬着唇,眼睛都被憋红了。
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对他,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顾凛!”
眼瞅着萧炀要发飙了,得了便宜的人,也不再继续待着了。
“哥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打开殿门,就逃了出去。
萧炀转过来,用胳膊挡在眼睛上,看不见表情。
韩君玉的任命来得非常快,朝堂上虽然有几道不合时宜的反对声,但最后都被秦惊澜跟萧炀压了下去。
刚下朝,顾凛那厚脸皮的就拿着一个小瓷瓶,追了出来。
萧炀现在可不想见他,脚步加快不少。
刘福根跟在他身后,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小跑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哥哥,走这么快做什么啊?屁\/股不疼了吗?”
此话一出,刘福根险些没直接绊倒在地,不是这是能说得吗?
他狠狠剜了顾凛一眼,这人太不知廉耻了。
竟这般的败坏陛下的清白。
可眼睛刚瞥过去,就看见了顾凛脖颈上那明晃晃的牙印。
顿时跟被雷劈了般,僵在了原地。
所以他说得是真的?!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强迫陛下的,一定是!!!
刘福根在心里已经将顾凛一棒子打死了,看向他的眼神更厌恶了。
他冲到前面,直接挡到了顾凛面前,威胁道,“世子,老奴劝您记住自己的身份。”
一心扑在萧炀身上的人,一点都不想听人唠叨。眼睛一直粘在人身上,不耐烦道,
“知道了,知道了。刘公公您别拦着我了。”
他随意的敷衍几句,径直越过刘福根,追上了萧炀。
抓住人的手腕,解释道,
“哥哥,昨夜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萧炀依旧不为所动,眸若寒霜。抬手就将递到自己面前的瓷瓶给摔了。
“顾凛,以后少来招惹朕!”
顾凛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片,脸上的笑,也带上了几分邪气。
盯着人远去的背影,“很好。”
靖州的天灾人祸,越来越严重,压根就等不及了。
韩君玉作为押运官已经出发了。
结果刚出了京都,就遇到了劫匪。
打头阵的人,从前方撤了回来。嘴唇泛白,胳膊被划了一刀,血淋淋的。
“韩大人,前方出现匪患,您快带着赈灾银绕路而行。剩下的人,全部跟我走。”
韩君玉下令道,“绕路而行。”
一小队人,立刻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听着远处越来越繁杂的马蹄声,在扭过去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这群吸血的人,还真是动作迅速。不过,这次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等韩君玉带队离开后,一队精锐的蒙面人,直接将那匪患杀得片甲不留。
劫杀失败后,那群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韩君玉押着赈灾银,安全的到达了靖州。
刚迈进靖州地界,就被人给围了上来。
前来迎接他的并不是靖州知府吴煊煜,而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人。
那人眼露精光,贪婪的看着韩君玉背后的大箱子。
搓了搓手,朝人挤了挤眼睛。
凑近韩君玉,悄摸的往他手里塞了几张银票。
韩君玉来者不拒,低头就要看。
却被那肥头大耳的人,按住手,一脸讨好道,“大人,回去再看。这是下官孝敬您的一点心意。”
“等事情全结束后,下官还会孝敬您的。”
这一路过来,韩君玉看了多少家破人亡,饿殍遍野,结果这些当官的不做事就算了。
竟这般明目张胆的私相授受,挪动赈灾银,将万千百姓的性命当作草芥。
这可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忍不了一点。
“是吗?那我还真得多谢你为我着想了。”他的声音低沉,里面蕴藏着疾风骤雨。